新鲜[64](2)

她紧了紧手上的力道，“我在呢。”
“你真的很坏…”
“…我什么要求都没有了，你还要说我的喜欢不值得。”
“值不值得我都已经喜欢上你了，改不了了。”
“你不像我这么喜欢…你当然不明白…”
“…控制喜欢的力度有多么的难。”
“我也想少喜欢你一点，不要像现在这样，跟个傻瓜一样。”
文星伊的哽咽逐渐压抑不住，缠在浴室的湿热里，慢慢也晕湿金容仙的眼眶。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口不择言了对不起，忘了你的生日对不起，辜负了你辛苦地去找我也很对不起…”
“…所有所有让你伤心的一切都很对不起。”
“我知道我很坏…别哭了…”
“…星伊。”
金容仙抵着文星伊的额头，懊悔都快从嗓子眼里漫出来。
……
那天金容仙帮文星伊吹头发的时候没看到文星伊眼睛里的光，小少年一声不吭地抱着膝盖坐在床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关得再严实的窗户也挡不住冬天的寒意。
金容仙透过她的背影，好像看到一场大雪。
晚上两个人还是相拥而眠。
文星伊在睡觉之前感觉到手腕上被套上一个凉凉的东西，然后金容仙从后面抱上来，贴着她的脖子说晚安。
低头瞥到那个熟悉的手链，她动了动嘴唇什么也没问，闭上眼睛疲惫地匆匆睡去，错过了身后金容仙一道轻轻的叹息。
……
金容仙第二天下午的车票回去。
文星伊送她到车站，临分别前说了句，“我有个比赛要集训，可能这一周会联系会很少。”
金容仙愣了一下，最后看着文星伊没什么波澜的脸色点点头，进了安检。
来的时候一路忐忑，回去的路上居然没有缓解半分，金容仙抿着嘴唇苦笑，好像尝到了舟车劳顿的滋味。
然后一整周都没能好过。
心里有个地方松懈不下来，连带着整个人都慌慌张张，经历了不知道几个很累却睡不着的晚上，金容仙终于接受了朋友的意见，选择了向酒精求助。
……
丁辉人又一次出血收买了自管会而逃过了查寝，正趴在吧台边等着她家的新晋老板调完最后一杯酒带她回家，百无聊赖中一抬眼就看到了金容仙推开了酒吧的门。
小脑袋刷一下抬起来，瞳孔里的地震把正在忙的安惠真都吸引过来，“怎么了？”
丁辉人没说话，身体已经快于意识地钻进了吧台，边找着角落把自己藏进去边跟安惠真小声地解释，“…这我们高中的语文老师。”
安惠真挑了挑眉，看着迎面而来的漂亮脸蛋颇有些意外，“看着不像啊。”
刚要继续开口，看到蹲在她脚边的小人儿手舞足蹈地边比划边说，“…就是文星伊的那个谁。”
安惠真接收到信息，压下心里的意外平静地招待，眼神里不免多了点亲切。
做饮料的时候也格外地用心，特意挑了片好看的薄荷叶，她把杯子递过去，捕捉到金容仙眉眼间藏不住的倦意。
“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