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曜石-黑夜的眼睛(3)

怪不得这么说，原来只是要找这个人啊，看黑曜石只是顺带的吧。
永乐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过两天那个老板估计就死了吧，不过这种事情，与我无关。
“喂，一维么？帮我查一个叫‘灰羽’的人。”
“是，不需要很深，告诉我哪里能找到他就可以了。”
“……你别管，要尽快。”
。。。。。。。
“哈哈，他又摔跤了！”
“撞回去！”
永乐有些头疼地看着不远处正在嬉闹的孩子们。
小学音乐老师……么……真不像是动作那么干脆利落的人的工作呢，尽管应该只是表面上的。
永乐又瞟了一眼自己的手机，上面刚刚刊登了拍卖场老板被杀的消息。从灰羽离开到现在，不过是早上到下午罢了。
一维给他消息时表明不会帮他继续查灰羽的身份，看来还是个大组织里的人。
“爸爸妈妈来接了，再玩就回不了家了哦~”
永乐扭头，看到那个人带着陌生的熟悉笑容正在送孩子们出校门。
“老师再见！”
“再见。”
等孩子们零零散散地离开，灰羽倚着墙，似笑非笑地道:“难道永乐先生家里有适龄孩子要来这里读书么？”
永乐顿了一下，从校门背风的阴影里走出来。
“既然来了，”那个黑发的少年道，眉眼弯弯，“就听一曲钢琴再走吧。”
钢琴？
永乐还没反应过来，灰羽已经走进了教学楼。
真是，跟他在一起就感觉反应慢了很多。
永乐跟丢了灰羽，停在楼梯间。侧耳倾听，有一股涓涓细流在小小的教学楼里激荡。
永乐并不懂乐器，只觉得很好听，具体一点来形容就是很轻柔，如同在耳边的絮语和风。
顺着琴音，永乐来到了五楼的音乐教室。
漫天飞舞的霞光刺破脆弱的玻璃，黑色的窗帘被风裹挟着扭曲，有一个人坐在黑色的钢琴前十指律动，眸中是纯正的黑色，染黑了整片空间。
那片黑色平静了永乐的思潮，他静立在门口。
来了啊。灰羽向他一笑，眉眼弯弯，手指猛然向下揿，原本至柔至美的音色变得狂暴。
“暴风雨要来了……”
灰羽感到有人在碰自己的手，中止了演奏。抬眸时，面前的人仍然愣了一下。
“怎么了？”灰羽一笑，静静地看着他由注视自己的眼睛到看自己的手，并没有抽回被他握住的手。
“……你的手很好看。”半晌，永乐木讷地回答道，“很适合弹钢琴。”
“你的手也很好看。”灰羽轻轻握住他的手，嘴角勾起一个微妙的弧度，“这么好看的手，不会弹钢琴的话，不拿刀就可惜了。”
“所以我拿手术刀。”永乐淡淡地回答道。
“那你就是医生了？”灰羽盖上盖子，左手撑着下巴歪着头看永乐。
“……不是。”
灰羽歪着头想了想，仍然是笑容:“你突然来找我不是为了聊天吧医生？”
“别叫我医生。”
“好吧，永乐医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