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此情绵绵无绝期
云德五年,大朝会
“陛下,臣以为此战非陛下亲征不能胜。”一身黑色锦袍的男人带着冷笑,听着齐王的人逼着高台上的男人。带兵十年,他心底分外的明白,此战是何等境况。
眼瞧着男人就想要应下,他步态从容出列,“陛下,臣自请出战。”锦袍一撩,男人跪的潇洒姿肆。高台上的男人瞳孔一缩,尚且来不及说话,便又有人出言相驳。
“呦,周将军有什么资格代圣上御驾出征。”语调里带着讥讽,他就是看不惯,同样都是奴才,凭什么他就能同王爷称兄道弟,他就能同皇上没大没小,他就能自幼养在太后膝下,太后娘娘待如亲子。
“本将自幼养在太后膝下,只缺一个所谓的皇子名头罢了。”声音平平板板,毫无波澜,目光却死死盯着高台上的人,见他想说话,眸子里的慌乱和痛色显而易见。
“不过是个连名头都没有的干儿子罢了。”语气里带着不屑一顾。却见那跪的月白风清的男人忽而绽开一个笑,如冬雪初溶,叫人看呆了眼睛。“是,就是个名头都没有的干儿子,那么大人觉得,一国肃文皇后,一字并肩秦王,有没有这个资格呢。”
脸上还勾着耀眼的笑,那人忘了反驳,早看呆了去,御座上的男人方想开口,便见太后一身朝服,捧着两道先皇遗诏缓步而入。
一道是封王,一道是封后,孟鹤堂瞳孔一缩,父皇的旨意,为何他从来不知。
当天的事儿就那么定下来,肃文皇后周九良代武德帝孟鹤堂出征。满朝文武跪下恭贺帝后新禧时,齐王满意的看见了孟鹤堂眼里的痛色和周九良眼里的不舍。
傍晚,勤政殿
脱下万年不变的黑色锦袍,换了一件白色的纱衫,看着龙椅上那个人握着毛笔发呆,周九良缓缓扬起一个笑容,假装步履轻盈的走过去,“微臣给皇上请安。”
上位者压着颤抖的声线,“平身,你们都先退下吧。”宫女太监鱼贯而出,两个人的视线却动也不动的胶着在一起。
几步抢下,狠狠的把那个云淡风轻人揉进怀里,带着浓重的鼻音“航儿,你……”素白的指尖就抵上了他的唇,“哥,别说,我五岁入宫给你做伴读,十五岁带兵出征保你太子之位,今年二十五了,十年鲜血与生死的浸淫,我不能让我前十年的努力付之一炬。封后封王的旨意是先皇留给我的,我答应他护你无虞。哪怕这一回,是有去无回。”
【见评论吧,这也退回……】
天明,大军出征
随着大军出征的,还有封后诏书。
周将军坐在马上,回头再看一眼城楼,勾起一个艳绝天下的笑,回过头目视前方,“启程!”
城楼上的皇帝,一身墨色长衫,手执玉笛,为他的爱人,为他的兄弟,为另一个他,送行。
三日后,捷报频传
半月后,齐王起兵逼宫
常随周将军身边的两位副将,如天降神兵一般,宫内宫外两面夹击,齐王兵败,却在被压到孟鹤堂面前那一刻哈哈大笑,“我当他有什么后手,”挣脱了压着他的人走到孟鹤堂面前“孟鹤堂,你知不知道,黑铁骑是他周九良在这场战争里唯一活命的希望,可是他把这个希望,留给了你,你的龙椅,马上就是他拿命给你保下来的了!哈哈哈哈。”看着孟鹤堂变了脸色,他笑的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