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章古风架空同人第七章：《怨憎会 疯心魔》(3)

见有些首领开始迟疑，最先站出来的首领转过身背对羌王朝着其他人呼喊：“大家听我说，汉人最是好骗，只要我们合力拿下这个叛贼再从他的部族里多找些人一起押送给虞朝，一定可以得到赦免。到时候我们就可以继续放羊，继续跟汉人交易麻布和茶砖。只要我们拿下他，对了！还有他养的那条吃人的汉狗。只要我们………”
正说着，他却发现所有的首领都惊恐万状的望向他的身后。剧痛中，他只来得及看到羌王把巨大的虎扑殳从一滩肉泥上抬起来。然后………
然后羌王一脚踩碎那首领刚刚落地的头颅，狞笑着挣裂身上的绷带和药泥，露出那如同蜈蚣一样虬结但已经愈合的恐怖伤疤。大帐外也不断传来惨呼，首领们带来的亲信和卫士也被杀了个干净。一个首领刚逃出大帐就被五六支长枪捅了回来。帐外的羌人从首领马蜂窝一样的尸体上抽出长枪：“奉羌王令，未经允许踏出王帐者，杀！”
羌王满意的大笑：“浮多！动手的时候离远点，不要让这群蠢猪的血弄脏了我的王帐！”
边说着，他挥舞着手里的虎扑殳将王帐里的部落首领们一一打杀，反抗的、求饶的、认命等死的，一个都不放过。
最后，沾满黏稠血污的铜殳停在索格（孟万财）的头顶：“索格，你不反抗？”
索格（孟万财）面色如常：“大王应该知道，我的忠心比狗头金都要实在。只是大王大杀一通固然痛快，各部首领都死绝了又该如何统领各部？”
羌王收起铜殳，没有答话。被铁链拴住脖子的蒋洪振从王座的阴影里显出身影：“令出一人，权威自用，方能成就霸业。此时各部皆已打散，不能串联成片。大王挟大势以凌之，必然手到擒来。天予不取，更待何时？明日天一亮，大王立刻下令攻城，冲破铁枪关樊笼之后各部勇士心念家眷哪还有空计较其他？到了西域之地木已成舟，武士难有反心，大王立国之本成矣。”
索格忍不住问到：“那你呢？蒋大人？如此为我们谋划，难道你已经不在乎自己遭过的罪和屈辱了吗？”
蒋洪振怪笑着，甚至把手指伸进自己少了眼球的眼眶里逛了逛：“我如今这般模样，筋骨移位、脑髓破损，不得不吞噬人肉以减轻痛苦。人不人鬼不鬼，皆是拜铁枪关里那张语格所赐。我不求其他，只要打破铁枪关让我吃了她一解心头之恨，便是随后就死去我也不在乎。”说着说着他突然开始抽搐起来，疯了一样的伏在一个死去首领的尸体上啃咬起来。嘴里还在不停的咕囔着：“吃了她，吃了她，吃了她我就可以解脱了。桀桀桀！”
天水之外，一处城关。
这处不起眼的小城关甚至比络络去之前的铁枪关更为衰败，如果不是地图上确实标注着这里有一座驻扎着500人的关隘，皇帝几乎以为自己来到的是一个乡下市集。
残破的城墙就像前朝的废墟，小孩子都能轻易的翻过。事实上此时皇帝就看到几个把茅草捆在身上当衣服的垂髫孩童在把翻过城墙当做游戏，玩的一身泥土。
连甲胄都不曾穿戴的戍卒躲进狗洞一样的城门楼里，在背风处点上一堆篝火依偎着取暖。手里的武器除了哨棒，就只有伍长的腰上挎着一柄连刀鞘都没有的灰蒙蒙的铁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