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章古风架空同人第七章：《怨憎会 疯心魔》

一天又一天，铁枪关的日子只剩下不断的厮杀。羌人准备的云梯毁光了，他们就开始挑土堆山筑鱼梁道。张语格这边的箭矢用尽了，就制作鞭箭（金元战争中，元兵围攻郑州，金军守将任守真战死，城中人公推强伸代金府事。当时城中兵械已尽，只好将尚余的长箭箭杆一截为四，熔钱为镞，改制成鞭箭，在弓上加装鞭筒来发射。）两边都卯足了劲，就像撕咬在一起的猛兽，除非一方彻底倒下，谁也不会先松口。
张语格的左手已经可以活动了，只是不太灵便。这几日多亏了络络始终拿着大盾护在她周围，替她挡下了不少攻击。
终于又一次将攻上城头的羌人赶了下去，烧毁了最后那具拼拼凑凑的云梯。俩个人几乎是瘫坐着靠在一起，把那面已经坑坑瘪瘪的大盾挡在身前防着零星的流矢。
“人力物力都到了极限，再这么下去，顶多还能撑三天。”徐子轩喘着粗气：“羌人的鱼梁道离城头只有一丈高了，要是他们昼夜攻城我们说不定连一天都坚持不下去。”
“羌人天性散漫至极，各部之间很多都有死仇，这次能被这个羌王统合在一起，不知道惊掉了多少人的下巴。”张语格看起来倒是满不在乎：“不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之前顺风顺水也就罢了，现在被我们堵在这里肯定要出乱子。”
一个倒在尸堆里的羌人动了动，张语格停住言语盯了一会才确认只是将死未死时自然的抽搐：“要是我们能再坚守个三五天，说不定………”
“砰。”
不知过了多久，络络费力的睁开眼睛。她想要说些什么，喉咙里却像塞了块石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于武阳仔细的检查了络络的伤口，现在正懊丧的蹲坐在一边满脸苦涩：“要是没搞错，县尉脖子上的中的毒应该是来自以前一个羌人里有名的猎头部落，那个部落的神射手才会用这种名叫“活尸骸”的毒。这种毒，是由多种毒物以人尸为药引混合炼制而成的，寻常铁器只要一沾上就会被腐蚀，所以才会用燧石作为箭镞。”
说着他比划了一下关外：“当年不知道多少遮奢的好汉子倒在这不起眼的石箭下。也就是这两年县尉大人扩充了铁枪关的军力，整肃军备，我们才有余力灭掉了那支部落。原以为再也没有“活尸骸”存世了，居然还会被大人遇到………唉。”
张语格正用烈酒给络络擦拭伤口：“只是划破了一点皮肉也这么严重吗？就没有其它的方法可想了吗？”
“要不怎么叫“活尸骸”呢？就是因为只要见血就会中毒，整个人渐渐衰弱，最后如同风干的尸体，无药可救。若不是县尉只是沾了一点碎屑恐怕早就毒发身亡了，哪能拖到今日？”
推开房门的张语格沉默了，箭楼外就能看到星星点点的羊皮灯笼和篝火，羌人的喧闹近在咫尺。
失去了绞盘大弩的威胁，羌人的营地已经推进到了关外一箭之地。十几万人将铁枪关围了个水泄不通，如今络络又如此这般，不由得她心神震荡。
张语格咬咬牙：“老伯长，可否给我和络络一些时间独处？”
于武阳没再说什么，只是轻轻的拍了一下张语格的肩膀，出了箭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