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章古风架空同人第七章：《怨憎会 疯心魔》(2)

张语格回身来到徐子轩的榻前，替她撩开遮住眼睛的碎发。徐子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看着张语格用剑割下两人各自的一缕青丝，系在一起打了个同心结。
张语格伏案写了封信，又珍而重之的把两人的同心结发放进信封里。她从怀里取出一枚用红绳系住的玉环：“这枚玉环是我娘在我周岁时求来的，保佑我无病无灾平平安安。她总跟我说，有朝一日能得有情郎就用这玉环当做定情之物，套住他的心。”
说完便把玉环挂在徐子轩的脖颈上，又从徐子轩的怀里掏出一只用银链挂住的铁扳指。去掉银链直接戴在自己的拇指上：“今日你我交换信物，结发同心。我付你余生，你报我性命。从此生死相依，休戚与共。徐子轩，你可愿意？”
说完自己先笑了起来，把盖在徐子轩身上的被子往上提了提掖好边角：“既然你不说话，我便当你答应了。从此你便是我的人了，可不许反悔。”
她从自己的箱笼里取出铜镜，学着见过的夫人们把满头秀发高高绾起。嘴上不停：“你怀里那封信，记得给我父亲。我在信里已经说明前因后果，从此嫁入你许家。若我此番不能生还，便求我爹爹不要迁怒你家，以后照拂一二。”
“我不会走的，一旦我也走了，这铁枪关的人心也就散了。少了我这个唯一可以挡下那羌人之王的人，就是将士们还愿意坚守，也不可能守得住了。况且………”张语格把一袭红纱披在铁甲之外：“况且一旦羌人打破铁枪关，奔逃西域。届时茫茫三十六国，万里异域，再想报仇雪恨可就难了。当初眼看着铁枪关的汉子们牺牲自己也要救我逃离羌营的时候我就发誓，一定要杀光整个羌族，不死不休。我要在这里堵住他们，一天、一个时辰、一刻钟也好，就算朝廷不发兵我父亲也绝不会坐视不理。实在不行我就带着兄弟们打游击，也要像狼一样叼住他们的尾巴，不要说是去西域，就是天涯海角我也要跟着他们。我一定要亲眼见证这个族群的毁灭，不然我一辈子也不会心安。”
羌营
羌王歪斜着雄壮如山的身子，坐在宽大的王座上。张语格给他留下的伤口上糊着厚厚的药草，看起来还没痊愈。
“我王，如今我族已经在这铁枪关下呆的够久了。我们的女人和孩子一早就上路去了西域，再这么耽搁下去可就要失散了。”这个说话的首领很不客气，不光直视羌王甚至连语气都缺乏恭敬：“当初你联合各部的时候说的可不是这么麻烦，也没说我们会在这里流这么多的血。”
“所以？你有什么打算？说来听听？”羌王看起来很平静，他一扫其它的首领：“你们有什么意见也可以说说看。”
先前说话的首领似乎觉得羌王的表现有些软弱，挺直了腰杆：“我们决定各个部落收起到手的财富，向大虞乞降！然后派人追回去往西域的妇孺。”
“那你们杀了这么多汉人，将整个天水郡祸害成了破羊圈，就这么有把握一定会被原谅吗？”羌王完全无法相信这世上竟有如此天真的蠢货：“就算虞朝为显示宽宏大量放过普通羌民，你们可都是领头羊，绝无被赦免的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