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澜衍生】#与妖长安⑦#花无谢×裴文德(4)

“太子过得不好……”白倩说，“妖血是主上赐的，就算圣上她真的想杀我，也是怕我迷惑了她唯一活着的孩子。”
白倩说了很多，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
“我不知道您是主上这边的，还是……您一心只想为花家做事？”
花无谢嘲讽着勾了下唇角，没打算回这个问题，他反问过去：“真的不想知道祛除妖血的办法吗？”
“妖王的心头血乃至邪之物，毁人心智，就算祛除了又有什么用呢？”白倩问他，眼里流露出淡淡的悲哀。
“这好办。”花无谢半睁开眼，“我一死，妖血的效用就会一点点消除。”
白倩沉默片刻。
“还有事么？”
“此行是为告别。”白倩说道，“我想救太子，但我不会不自量力地动手杀您。我对太子，还未到以命相许的地步。倒是您……”
白倩停顿一会说，“既然人妖殊途，何必情根深种？”
“不为什么……”花无谢答，“喜欢了便是喜欢了，飞蛾扑火也好，饮鸩止渴也罢，若只是我一个人自作多情也就算了，只是不承想……”
那人也是这样，彼此都存了一样的心思。
花无谢轻笑，有些无奈。
能怎么办呢？
他盼了许久的两情相悦，真到了眼前，也是真的怕。
地狱火海一个人跳就好了。
“就当我狠心。”花无谢自言自语，“这么着，文德你若是恨我一辈子，我也不亏啊……”
他这么念着，缓缓从栏杆上站起身。
白倩已经走了，她试图再一次尝试离开长安城。
细算一下时间，这时候，宫里大概也乱了。
相国寺一直与除妖司分庭抗礼。除妖师身份尊贵，受人敬仰。如今相国寺中的除妖师几乎被屠杀待尽，这足以令天下人心惶惶，圣上下令诛杀罪魁祸首，命裴文德率除妖司众人于九重宫阙上接旨。
大概圣上也顾不得除妖师的势力尽数归于太子，她现在大概只想杀了花无谢。
不仅仅因为他是妖王，更是因为她怕这么些年来在暗地里的所作所为被天下所知。
“裴文德，裴家世代皆是朝堂的肱骨之臣，朕相信你的忠心。”花潋姝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皇后，整个王朝都在她的手里，更何况几位臣子。
“朕命尔诛杀妖王……”
“陛下——！”有使者来报，打断了女帝的话。
那使者一眼瞧见裴文德，一愣。
“何事快报！”女帝身边的一个老黄门高声一喝。
使者扑通跪下。
“禀告陛下，方，方才大理寺卿上报说，说……说除妖司谎报入职人数……再加之裴相国违反皇令，在府中豢养私兵众多，说裴家父子怕是要反！”
“大理寺卿这是在胡闹！”女帝大怒。
“反与不反，岂是他这随便一两句可以定夺的？！”
场中人具是一愣。
女帝这是……在偏袒裴家？
裴文德猛然抬头看她。
他直觉女帝察觉到了什么。
果然……
花潋姝屏退众人后，对裴文德说：“是要裴家、除妖司还是一个花无谢，朕想你心中已有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