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忘

张起灵丧
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做到不再遗忘？？我都忘记自己是谁了……我的脑海里只是浮现出一个人的面容和五个人的名字——王胖子，解雨花，齐黑瞎，张起灵还有……吴邪？但是我就是想不起来他是谁，我们之间曾有过多少故事？不记得了……真的希望自己能记起来，一想到那人的脸心口就隐隐做痛。
——前记五十年不变的容颜
“张小哥！赶紧走吧！这里不赶紧！后面免得那粽子在追上来！不就是一个死人吗？没什么好看的！”一个人一个劲儿地拉着小哥的胳膊，想把他拉跑，可他就是不动，“小哥！我们……”
张起灵这么多年第一次脸色大变，怒气冲天，“闭嘴！”张起灵放下背包，拿出裹尸布将那尸体裹了起来，背在身后，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生气，那个戴着墨镜的陈尸让他想到了齐黑瞎这个名字，有种悲从心中来的感觉……
出了墓，张起灵翻着那人的手机，通话录只有三个有名字的，其他都是乱码，徒弟，花儿，大胖子，这几个代号晃得他无法站立起来，坐在地上，看着尸体……
“喂？瞎子？”张起灵拨通了大胖子的电话，奇迹的是居然还能打通，“瞎子是你吗？齐黑瞎！说话！你他妈……”
张起灵打断了他的骂，“他死了。”
“……”电话那头很长一段沉寂，紧接着是跑动，和一个人的骂声，电话换了一个人接，“你是谁？齐黑瞎他怎么了？”
“死了。”张起灵又一遍的宣布。
“不可能！你是谁！他在哪里！让他接电话！”那头的人几乎是尖叫着说话。
胖子抢过手机，对那人说：“大花冷静！冷静！”又对张起灵有些淡淡哽咽道：“尸体呢？你是？”
张起灵想去见见他们，他感觉这些人非见不可！“我是张起灵。尸体我从墓里带出来了。”
胖子在那头老泪纵横，嘶吼了一声，“小哥！你可回来了！天真快要不行了！你快回来啊！”
张起灵的心像是被撕裂般的疼痛，背起尸体，不顾筷子的禁止，问了地址，拦路抢了一辆车一路从云南开到了福建。
“瞎子呢？”小花拦住张起灵问道，漂亮的丹凤眼通红着，从他背上抢过尸体，跪倒在地上哭泣着，“瞎子！你醒醒！齐黑瞎！！”
张起灵看到满头银发的胖子，一阵哑然失声，张了几次嘴，却没有一个音节发出来。
胖子上前搂住还是当年模样的小哥，大哭起来，刚刚恢复一点时，从后面压抑的住院楼里，一个姑娘跌跌撞撞地连滚带爬地出来，脸上满是泪水，对着胖子说：“胖胖胖爷，我我我我师父他，我师父他就剩最后一口气了……”
胖子庞大的身躯晃了几晃，险些跌倒在地，一道风从他身边掠过，张起灵在原地不见了。
小花买下整个医院，采光最好的那件病房是吴邪的，一个羸弱不堪的枯骨人躺在床上，只有滴滴作响的心电仪陪伴着他。
王盟蹲在门口的角落里哭泣，压抑着自己的哭泣声怕饶了他的清净，看到张起灵站在病房门口，冲上去就是一拳，大骂：“张起灵你还知道回来！你可知道老板他等了多久？整整五十年，那个十年你忘了！他没找到你，把整个长白山的夷为平地都要做出来了！你可知道老板在沙海之中差点被人割喉身亡！变成哑巴！为了知道真相他把自己的鼻子搭上去！你忘记了！你都忘记了！你什么都可以忘记了！但是老板不行！我求你了放过他吧！”说到最后，王盟眼泪又一次不要钱的掉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