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小说】东方雪翎谣 第八章(4)

这一下可谓是彻底把灵梦给惹火了，毕竟最能让不喜欢争端的人动怒的便是蓄意去捉弄她。巫女咒骂一声，拽着支撑柱把身子摆正，随即像只捉虫子吃的喜鹊一样飞到帘布下朝里看了看，里头很黑，什么都看不见。她于是又转到通道另一端守株待兔，等着蒙面女把头冒出来，
然而灵梦等到的并不是那副哑然的面孔，一只鞋子从通道里伸出来，朝灵梦那只已经被咲夜打扁的鼻子上又来了一下。巫女大叫一声，脸上粘着一张鞋印直挺挺地弹到了身后的柱子上。蒙面女趁机钻出来，手脚并用地沿着木架往下爬。
灵梦呲牙咧嘴地捂着脸，嘶地深吸好几口气，鼻子稍微一碰就会骨折般钻心地痛。被人玩弄得如此狼狈，她气得脖根通红。索性从袖中掏出一叠符纸，喃喃地念了几句咒语，符纸瞬间刷刷排成一长列飞了起来，像猎人抓猎物的套索一样朝蒙面女飞去。
蒙面女似乎料到了这一着，只见她像个体操运动员一样双脚挂着木栅，舒展开身子朝下一卧倒，袭来的符纸如刀片一般划破头顶的空气，缠在了木杆上。灵梦见状当即也一跃而下，哪知蒙面女把两条腿当成秋千绳，奋力把身子荡到一旁躲开了巫女这一下猛扑。
可以在空中任意飞行的灵梦竟然在只能借物攀爬的猴子身上占不到任何便宜。只见蒙面女在栅栏间闪转腾挪，而灵梦也左右打着转，但愣是连对方的衣袖都摸不到。
与此同时，御柱下方。
人群中形成了一股无形的默契，虽然庄严的仪式还未开始，但大家都心照不宣地保持着肃穆，都不愿意用一个不正不经的形象和状态来迎接神明大人的检阅，连说话时都俯在对方耳边尽可能压低声音。仿佛面前的御柱此时正在用它那居高临下的目光审视广场上的每一位子民。
所以当咲夜气冲冲地跑进来，不管不顾推开一个又一个人拼命往里挤的时候，不悦的目光纷纷从她身边投来，更何况咲夜浑身脏兮兮满是灰土。女仆长一面艰难地朝祭台拥去，一面抬头望向御柱，她记得刚才蒙面女被灵梦击飞后掉到那上面了，但距离太远，咲夜连挂在御柱上的灯笼都看不清。
从熙熙攘攘的人堆中钻出来，咲夜绕到侧后方的角落处一把翻上祭台，像个偷偷摸摸的窃贼。借着没有被火光照耀到的夜色，她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御柱正下方。
这回咲夜看得非常清楚，就在她头顶不到十米处，两个钟摆一样晃来荡去的身影正在栅栏间纠缠不休。咲夜的视线从那两个身影所在的地方一直扫视到自己面前，徒手爬到比刚才那舞台还高的地方恐怕并非易事。她瞧了瞧那几根搭在一起的木条，一时不知从何下手。
一不做二不休，咲夜没有犹豫太久，她咽下一口唾沫，接着便奋不顾身地跳到栅栏上开始攀爬。就在这时，祭典活动已经开了个头，随着木竽浑厚的奏鸣声响起，早苗戴上一顶方形的神冠，走到台前开始致辞，人群也相应地彻底安静下来，没人再互相窃窃私语。
灵梦已经和蒙面女绕着同一根支撑柱兜了好几个圈子，兜得她头都晕了，可还是没能碰到对方的一根手指。尽管木栅之间的空隙能容下四五人都有余，而蒙面女和灵梦之间仿佛始终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障碍，前者可以随心所欲地攀上攀下，视后者如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