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小说】东方雪翎谣 第八章(3)

街道很快来到了尽头，面前是一大片开阔地，但并没有给人以宽敞的空旷感——因为此处正是小镇的中央，到处人头攒动，火把将铺着毛毯的祭台照得明净通亮，而后方的御柱只有底盘那几根最粗最结实的木材在火光中呈现出黄褐色，余下整个伟岸的身躯都不露声色地矗立在夜幕之后，只等祭典最高潮的时刻像个帝王一样庄严亮相。
祭祀活动马上就要开始，从人群中很容易就可以辩认出那身翡翠一样朴素精致的青袍，早苗显得有些紧张，似乎还在脑海中复习着祭祀的程序以及演说词。小案桌上摆满了麦粒甜桃等贡品，有些村民自己带了肉脯或是粑粑，准备在祈祷时呈上贡品桌，以示个人对神明大人的虔诚。
此种时候，不可能有人会受到比神明大人还要热烈的关注。于是这也就意味着，谁都没有留意到那三个神不知鬼不觉闯进广场的——用河童们的话来讲——恐怖分子。
蒙面女已经处在最后一幢屋子的顶上，但她的脚步并未放缓，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眼看就要跳到地面钻进人群。咲夜调整呼吸，朝头顶上方的灵梦吹了声口哨示意她动手，随即自己像只饿虎一样猛地朝前一扑，企图在蒙面女跨出那一步之前抓住她的脚踝。
令咲夜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蒙面女脚跟抬起奋力一跃，却没有摔在地面上，而是像枚火箭一样直冲天际！蒙面女如同脚底长了弹簧，这一跳就是五丈高。咲夜扑了个空，趴在屋顶上目瞪口呆地眼睁睁看着蒙面女迈开双腿在夜空中划过一道标致的抛物线，即将越过人们头顶飞向广场另一端。
咲夜和灵梦现在能确信了，这个蒙面女绝不是人类，至少不是普通人类。就在想到这一节的同时，好几个名字已然浮现在她们脑海中。
惊愕之余，飘浮在空中的巫女比地上的女仆长要更快反应过来。灵梦不打算让蒙面女舒舒服服落地，她先是朝后稍微退了一点点，随即像枚利箭一样朝对方疾冲而去，伸出肩膀用一个搏斗术中的扛击动作狠狠顶在蒙面女的背上，后者咳嗽一声，如同断线的风筝般翻滚着朝另一个方向坠去——不偏不倚和御柱撞了个满怀，像件洗皱的衣服一样四脚朝天挂在离塔尖大约五米的木栅上。
“游戏结束了，朋友，”灵梦胜券在握，认为总算可以结束这场闹剧般的追逐了，于是慢悠悠地飘到蒙面女面前，“劳你费心了，给今晚添了这么多动静不小的节目。”
蒙面女一手扶着栅栏，一手摸着被撞痛的肋骨，不住地喘着粗气，没有搭话，就像只跑不动的老灰犬。灵梦撇撇嘴，觉得这家伙被两个人追了大老远也够惨的，把要说的风凉话咽了回去，径直伸手去揭蒙面女脸上的绒布。
谁知，
蒙面女突然间伸出手，像钳子一样扼住灵梦的手腕，抓着她的手臂用力一翻。巫女猝不及防，顿时失去平衡，头朝着地面如同被水流冲走般一面打转一面渐渐飘远，直到撞在一根粗壮的柱子上。
与此同时，蒙面女趁机跃下，轻巧地跳到下方那一层栅栏上。厚重的画布条幅像窗帘一样从两侧自头顶垂下，每一张都足有两臂宽，两边缝着叶绿色镶边，用金丝线绣在条幅上的祷文近看就像是盘虬的金蛇。蒙面女猫着腰钻到了两面条幅之间的阴影当中，人一下子就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