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程》05(2)
“庞籍,你是不是疯了?”赵爵看着他,眼神充满讥讽,“你没了过往记忆,如何分辨是非?如何断定开封府所言属实?如果你相信他们,又何必来找本王?”
庞籍无法回答这一连串的逼问,但仍镇定自若,“我今日来找王爷,只想知道造成我失忆的真正原因,与包拯是否欺瞒我、缘何欺瞒我无关,我也不想知道。”
赵爵笑了,“是不想知道,还是不敢去面对?”
庞籍不理会他的挑衅,只道:“这与王爷无关,王爷只需将事实告知即可。”
赵爵打量着眼前人毫无破绽的表情,“庞籍,你总是这么冷静,究竟是因为无所顾忌,还是下意识逃避现实?”
“不劳王爷费心,分辨是非的能力我还是有的。”庞籍笑了笑,轻摇折扇,“王爷与其费尽苦心挑拨我与包拯的关系,不如想想怎么解决眼下的困境。”
赵爵看着庞籍谈笑风生、淡然自若的模样,不禁愣了愣,“你果然还是这么聪明,但终究是太过自信了。”
庞籍轻笑,“王爷此言何意?”
“果然……”赵爵苦笑一声,瞬间神色变得哀戚,“庞籍,你可知,你我之间的关系?”
庞籍一愣,收起了折扇,“关系?”
赵爵看着庞籍茫然的样子,作痛心疾首状,“你本是我最最疼爱的义子啊……”
“什、什么?义子?!”庞籍骇了一跳,瞪大眼睛看着他,显然没料到会得到这种结果,“这……怎么可能……”
这件事情包拯从未与他说过。
莫非包拯在此事上总是避重就轻,就是因为这个?
庞籍虽心中不安,却也竭力保持镇静,“这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我凭什么相信你?”
赵爵闻言神色微怒,恨铁不成钢道:“就凭本王是你义父!就凭你是我襄阳王府唯一的少爷!”他一把扫落桌上的茶杯,不解又愤怒,“不过短短一个月,包拯究竟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让你对他这么死心塌地?竟连父子之情都可以抛弃?!”
庞籍见着赵爵如此愤恨的模样,再加上心中疑问颇多,他开始有些慌了,“我、我……”
赵爵见状暗笑,趁热打铁道:“你可知包拯为何阻止你恢复记忆?你真以为他是为了你好?他只是自私罢了!我们才是一样的人,你是我的人。你只有在本王身边,才能发挥最大的价值。”赵爵走近牢门,眼神阴郁地看着庞籍,“他们对你隐瞒,是想利用你来对付我,你若是帮了他们,你也活不长了。他们一人红脸一人黑脸,看着我们父子自相残杀,这戏唱的真好!”
“包拯他不会这么对我的,”庞籍摇头,恼怒地瞪着赵爵,“你在骗我!”
“你连你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你凭什么相信包拯所言非虚?凭什么认为他会真心待你?”
庞籍神色纠结,渐渐没了底气,却仍道:“我不相信任何人,我只信他。他不会害我的!”
赵爵嘲讽道:“庞籍,你真的一如既往地廉价。包拯对你好些,你就往上贴,全然忘了当初他是怎么对你的。”
庞籍看着他,有些茫然,“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