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程》05
今天没心思看书(虽然要考试了哈哈哈)所以整理一下已经写完的片段发上来了,谢谢你们一直在呀~爱你们~
正文——
天牢中阴暗潮湿,到处充斥着死亡与绝望的气息。牢里关押的都是近日抓到的叛党头目与下属,他们睁着浑浊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此刻缓步穿过通道的人,冷漠而充满怨煞。
那人走到最后一间牢房,停下了脚步。
“襄阳王。”
熟悉的声音响起,靠在墙上的赵爵缓缓睁开眼睛,看见来人时挑了挑眉,“庞籍?”
“是我。”站在门外的人自阴影中走出,烛光映出他清晰又有些苍白的面容。庞籍手执折扇,面无表情,只是手上微微凸起的青筋出卖了他真正的心境。
他有些紧张。
赵爵自然发现了,但也没说什么,只看了看庞籍身后,“包拯没来?”
庞籍诚实摇头,“我一个人来的,有些事情想请教王爷。”
赵爵坐直身子看他,“怎么?那个小皇帝,不,或者是包拯让你来的?想从本王这里挖出什么?”
庞籍笑了笑,语气和善,“王爷误会了,我不是来审问的,我只是有些想不通的事情,希望王爷告知。”
庞籍端正有礼的模样让赵爵有些惊讶。毕竟在以前,庞籍从未对他露出如此神情。想来是因为失忆,所以连带着那份憎恨与算计都一并遗忘了吧。赵爵坐直身子,笑道:“看你的样子,包拯有事瞒着你啊?”
庞籍一怔,没有回答。
赵爵接着道:“你是不是觉得他有苦衷,才选择了隐瞒?”
庞籍依旧一言不发,算是默认了。
赵爵看着眼前神色不定的人,嗤笑一声,“真是个笨蛋。”庞籍抬眼看他,面色平静,“所以,王爷真的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
赵爵随意道:“事情都是本王做的,你说本王知晓与否?”
庞籍微微颔首,“那还请王爷悉数告知,庞籍感激不尽。”
赵爵没有回答,只感慨道:“庞籍,本王不否认,你是个有手段有谋略的人,在小皇帝手下,确实屈才了。若你当初诚意归顺本王,或许此时便会是另外一番光景。”
庞籍皱了皱眉,神色微变,“王爷何出此言?”
“本王因何如此,想必包拯应该与你说过,本王就不再多加赘述。但本王哪里比不上那小皇帝?凭什么不能做那九五之尊?”赵爵从床上站了起来,语气有些激动,气势逼人。庞籍丝毫不惧,直视着他道:“你错就错在不该残害无辜百姓,枉顾天道人伦。你若仍是那个大宋战神,仍是那个百姓爱戴的好王爷,也不至于沦落为阶下囚,遗臭万年。”
“呵……好义正言辞!”赵爵冷笑,“庞籍,你这套说辞,是从包拯和那小皇帝那里听来的吧?”
庞籍眸中异色一闪,却很快道:“是又如何?这本就是你的错!”
赵爵像是看到傻子一般,大笑起来,“愚蠢!成王败寇,包拯那个人向来出口成章,为了骗你,怕是已经扯了不止一个谎。你聪慧过人,该不会什么都没发现吧?莫不是脑子坏掉了?还是希冀包拯所言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