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梦4

四
“小汝喊阿言姐姐。”蝉衣牵着小汝的手对她说。
小汝乖乖巧巧的对着常纪言喊了声姐姐然后就急不可耐的拉着蝉衣向院子里跑，一边跑一边兴奋得说：“成阳哥哥给小汝带的东西小汝都好好收着呢！”
常纪言皱着眉心里很不是滋味，想她早上才刚和蝉衣同床共枕，而现在却又得知和自己睡得妹子居然是个带把的！
真的是，晴天霹雳啊。一个男孩子都长这么好看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自卑，当前这个世道还让女孩子活下去么？
两人在教堂待了整整一个下午，点点繁星布满天际时才动身回去。
“阿言阿言！小汝可爱么？”
“嗯，嗯。”常纪言皱着眉睨了满脸幸福的他一眼心下暗自无奈这已经是路上第七次问她这个问题了！
从他断断续续的只言片语中得知小汝大名肖汝是蝉衣从另一个空间捡来的一个孩子，那个教堂里的孩子也几乎都是从别的空间捡来的。
他说，那个时候的那个空间正在遭受一场战乱，年幼的肖汝一手拿着一个灰蒙蒙的布偶站在废墟之上声嘶力竭的哭嚎，灰尘铺满了她的面孔泪水划过留下一道道印子。
“你……怎么了？”
她只是哭没有回答。
他不知道这个孩子是怎么活下来的，总之她很幸运遇到了蝉衣，到后来就到了这里。
“小汝刚到我手上的时候还很小呢，一转眼已经这么大了！还是小时候可爱啊。”
**控！常纪言打了个寒战下了这么一个理论。
“而且！是以我的名字收养的-我还给她买很多很多漂亮的小裙子！”
**养成计划？
“阿言阿言你也说说，小汝怎么样？”
蝉衣慢动作眨眨眼问。
常纪言脸猛的一红不再看他说：“很可爱。”
“还有么？”
“很漂亮。”
“哈哈。”
常纪言清清嗓子问：“为什么小汝喊你成阳……哥哥？”
“我叫肖成阳啊，蝉衣是殿下赋予的名字，好像是——何处相思苦？我等你春华落尽，夏末换骨，褪下一身蝉衣，不过是庄生晓梦不知寒东。里的。”蝉衣挠挠头笑着说。
“……你是男孩子？”
“我好像没说过我是女孩子吧！”他皱起眉似是生气又很快释然对她解释道：“云若的男子大都秀气，阿言看错也不怪你。”
“哦……”秀气的有点过了头啊。这句话她没敢说出来。
蝉衣双手抚上自己的脸庞心生向往说：“我一直都想跟留香子去学青衣的，只可惜啊，她心高气傲看不起我也不愿意教我。”
常纪言无奈的点点头心到：本来长的就很好看了，要是再去学个唱戏什么，那小腰一扭媚眼一抛指不定要祸害多少不知情的纯情少男们呢。
接下来的几日可是她从出生到现在最惬意的生活了，早上跟着蝉衣左跑跑右跑跑四处游荡晚上按时回来没有约束而且见到的人无不对她示意友好。
她听到的最美的声音，莫过于东郊区迷岭后那一片花海迎接第一缕阳光的声音，千万朵含苞待放的晨阳花缓缓舒展开自己的花瓣像是细小的手臂一样的花蕊伸出来尽情沐浴在晨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