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转 眼 》（柯哀同人文）(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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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 也无风雨也无晴
秋天仿佛是一转眼就到来的事，夏天的枝繁叶茂还未好好品味，冬天就已经在路上了。
宫野志保平静地躺在床上，虽然她现在已经清瘦的不像样子，但依然有着淡然的气质，仿佛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她偏过头看向窗外，医院的窗檐和窗帘都是奶白色的，从下向外打开用棍子可以撑住。有微风从露出的缝中流淌过，门没关，倒像是一阵穿堂风。
早上和中午工藤新一都来呆过几个小时，下午继续赶回去上班，傍晚和晚上依然会过来陪她。
此时已是深秋了，傍晚的风有一丝寒意了。她听见工藤新一匆匆的脚步声，应该是下了班就急着直接赶过来了。
他进门便打了个喷嚏，声音略有沙哑。想来应该是因为他走得太急风衣都没扣好，可能是有些感冒了。宫野志保嘴上没问，但心里已经有数。
这么多天以来，她大部分时间只能躺在床上无所事事，这样导致她对周围一切微小的细节都极为敏感，比如医生和护士在出门前的低声耳语她的病情等等。
宫野志保再眯起眼，细细观察他，眼里似乎有一些红血丝，下眼睑微微发黑，这么多天他一直悉心照顾，虽然她依然不见好甚至继续恶化，但他已经做到了他所能做的最大努力。
他一来就被喊去了医生的办公室，走出来已经快要九点了，他一言不发，也没有说什么，照旧是微笑着面对她。
他走到窗前，准备将窗户关上。
“别关。”她出声拦下。
工藤新一虽然迷惑不解，但依旧是听从了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走回床边的椅子坐下。
“工藤，我们走吧。”她的声音平静的像一捧湖水。
“你病了，要好好休息。”工藤新一握住她没有输液的那只手，尽管这只手上也布满着针扎的伤痕，还有一个白色的创可贴贴在上面，这双曾经美丽的手，如今也终究是如同干柴一般。
宫野志保使劲握住掌心，于是皮肉便将骨头勒的更加明显。“带我走吧。”
工藤新一不回答，而是转身去拿苹果，却被她一把拽住。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力气，明明已经皮包骨头了，却愣是生生地拽住了他风衣的下摆。
“我不想在这里。”她的语气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哀求了，工藤新一从来没有在她口里听到这么哀伤的口吻，“不要让我在这里，好吗？我想再到处去看看。”
工藤新一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坐下面对着她。
“那你想去哪？”
宫野志保像是早有预谋一般，还未等他问完就抢先一步回答了，“京都，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