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洄从之介（三十六） 精意回天翻覆手(3)

“凤蝶啊，如果有一天你的主人恢复了，拜托你帮我问一下他在受到这些刺激的时候有什么样的感觉。”如果是各种感官全都正常却动弹不得，寒溯问无法想象温皇会怎么报复她，她不想天机阁史上第一位因公殉职的阁主，还是走为上计的好。
不过寒溯问和赤羽有约在先，温皇一时半刻也恢复不了，她倒也没有立刻开溜。她这一留倒是留对了，这一日，雁王突然到访，神蛊温皇突然动了，还化身任飘渺，令寒溯问又惊又喜。只是这强烈的剑意逼的人无法近身，寒溯问一筹莫展，这可如何查探他的身体状况呢，回过神来一看，凤蝶正高度戒备，“你是谁？为何会来到还珠楼？”她这才意识到好像哪里不对。
溯问简单整理了一下仪容，上前一颔首，“原来是雁王，好久不见，不知您为何屈尊到此？”几年前她曾经到访羽国，自然对雁王不陌生，只是一境之主就这么孤身一人跑到苗疆，怎么看都不太正常。还有，在寒溯问的印象里，雁王是个贤明仁德的君主，温皇为何对他如此警惕。
“哈，天机阁寒阁主也在此。吾已卸任，此来只是拜访故人，凤蝶姑娘不用担心，我并无敌意，只是前来叙旧，并且回答八年前的一个问题。”雁王一开口，寒溯问觉得更加不对了，且不说卸任岂有那么随意的，他张口便能报出凤蝶的名字，那这声“故人”恐怕说的就是温皇了，温皇瘫痪早已不是秘密，他却选择这个时候前来，难不成也是因为前不久的那发剑十一？还有，他的声音，未免也太像……
雁王自顾自的跟温皇说了一通旁人听不懂的话。“那个，雁，哦，上官鸿信，我能问你个问题吗？”寒溯问终于想起了雁王的名字，她有心一问他与默苍离是否有关系。
“寒阁主的问题，想必尊夫便可解答。” 不知雁王是不是和他的师尊一样，因为见过太多人性的黑暗，对这种光风霁月的人，总是会多几分包容，言语间也并没有那么刻薄。他进来时看到了寒溯问只专注于温皇变化的神采，也没有忽略她虽然有疑，但仍是叫出自己名字的那份坦然。雁王心中暗想，若是继续卷入江湖是非，见多了肮脏丑恶，她的这份出尘不知还能维持多久。“师尊啊，难怪你什么都没有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