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向短篇——《盗王之王》（上）(4)

“就因为媒体用这种煽动性的叫法，才让那些家伙看起来很风光。”龙牙说，
“人们之所以把劫匪叫作v，是因为从前袭击马车的劫匪们在发动攻击的时候，都会以‘vocal’作为口号。其实名字本身并没什么意义。”
“是同一伙人干的吗？”阿绫无视龙牙的话，问言和。
“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应该是同一伙人，手法看上去都一样。”
“你们干吗不去抢运钞车？”
“那个反倒不好搞定。现在的运钞车装备都十分精良，保险杠是强化过的，有挡路的东西都可以直接撞开。玻璃和车身不用说，肯定都是防弹的。”
“据说还有一些运钞车，如果不是警卫本人开，就几乎没法加速。”龙牙也点头赞同。
“要是这样，那些人是如何做到的呢？”
“他们是趁装卸现金的时候下手。”言和立刻回答说，“车本身再坚固，唯有此时是根本无法防备的。钱箱要往车里搬，他们就是看准了这个时机，全员出击，抢钱走人。”
“肯定有内鬼。”阿绫继续说，“不掌握运送现金的时间表，就没办法做到。”
“袭击了那么多银行的运钞车，每次都能那么幸运地收买到人吗？”阿绫表示怀疑。
“不是银行那边的人，搞不好是跟负责运送的保安公司有勾结。”龙牙平淡地说。
“龙牙哥好像兴趣不大嘛。”
“倒也不是。我只希望我们的计划跟他们的计划不要冲突就好。”
“我倒是觉得，”摩柯靠在椅子上，语气很轻快，“与其像你们这样闯进银行抢钱，袭击运钞车不是风险更小吗？怎么样？不如转行干那个吧。”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龙牙抬高语调，“我们追求的是浪漫。在偏僻小路的某个黑暗角落袭击运钞车，威胁已经吓得屁滚尿流的驾驶员，然后夺走现金，这样的勾当怎能原谅？抢劫运钞车是阴险、卑鄙、黑暗又残酷的赚钱方式，和初中生敲诈没什么区别。他们留下的不过是那些警卫员一生的污点，原本应由浪漫而生的快感荡然无存。他们跟那些用挖掘机将自动取款机连根挖走的家伙是一路货色，只不过是逞一时之快而已……”
阿绫用食指戳着龙牙。“那又怎样？说什么浪漫，最终不还是要给人家添麻烦？你觉得给人找麻烦是好事吗？”
接下来，会议正常地持续了一会儿，忽然天依又插了一句：“我们抢来的钱，就没想过一个人独吞吗？”
“你这没头没脑说的什么话！”摩柯露出不耐烦的脸色。
“一个首脑，四个人一起干的话，分到的钱也只能是五分之一吧。有没有想过要一个人拿所有的钱呢？”不知为何，天依不时地瞥着言和的脸，添上了这么一句。
一瞬间，大家都沉默了。如此唐突的质问让阿绫等人很迷惑。
“为什么要这么问？”龙牙的语调一如既往地稳健。
“只是好奇而已。”天依蹭了蹭鼻子，微笑道。
“说谎。”龙牙淡淡地说。
原本一直低着头的言和好奇地看着天依等人的脸。
“我是看了那个…看过《蝙蝠侠》里面，希斯莱杰演的那个小丑…不就是在拿到钱后独自吞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