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向短篇——《盗王之王》（上）(3)

“银行劫匪想要做好本职工作，就得让客人们服从自己。也就是说，必须在照面的一瞬间就成为他们的主人。”
龙牙说，“成为他人的主人并不是件简单的事情，需要耐心地花时间。如果要在一两分钟内就做到这件事，非常遗憾，还真需要那么一两颗子弹。”
阿绫也觉得很有道理。
“言和就和往常一样，在车里等我们。”
“这次没有可以停车的地方，我得一直开着车在周围转悠。”
“那集合时间呢？”
“给你们五分钟时间。”言和仍旧低着头，目光并不与龙牙交流。
“我一直在想啊。”摩柯举起手，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在考虑，“每次抢劫时，进银行后我们都会关上自动门。”
这是常规做法。闯进银行，将自动门改成手动模式，防止继续有客人从外面进来。
“这有什么不妥吗？”龙牙问。
“关是关上了，但是如果用手硬拉，还是可以打开吧？门只是变得不会自动打开而已。要是这样，不如在门口贴张纸，写上‘正在施工，闲人免进’，算是上了道保险，或许可以防止有人硬闯。”
………
“我明白了。”龙牙微微皱眉，连连点头。
阿绫忽然有些担心，望向言和。“今天言和真安静啊。”
“是吗？”言和理了理短发，“到了高二，要操心的事太多。”
“更年期综合征？”摩柯反射性地说。
“没看出我在开玩笑吗？”
看见言和满脸怒气地望向自己，摩柯吓了一跳。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他随即闭上了嘴。更年期综合征，这几个字里或许有着自己不明白的侮辱性寓意吧。他反省着。
“言和，逃跑路线没问题吧？”龙牙问。
“没问题。”言和一直注视着图纸。她用食指敲了敲头。“全都装在这里了。从银行出来大约十分钟后，我们换乘下一辆车，接下来再过十一分钟到达废弃污水处理场的停车场。再有三十分钟，应该都回到家看电视了。”
“阿和好厉害耶～✌。”天依说着，窥视言和的脸庞。
“这次的方针，阿绫你们可能第一次做没有经验。抢钱，逃跑。仅此而已。”龙牙的声音冰冷。
“‘我想比任何人都快。比寒冷，比每一个人，比地球，比安德罗墨达。’”阿绫的声音是在演话剧。
“是谁的诗吗？”摩柯问。
“一个已经去世的演奏中音萨克斯的爵士乐手说过的话。我们才是，必须比任何人都快，把那些帮忙逃税的银行职员甩在身后，让他们感慨，‘刚刚消失在眼前的是银行劫匪吗？还是只是这太平盛世的一场喧哗？’必须用令他们迷茫烦恼的速度，华丽地做好这份工作。”
“净说些没头没脑的话，这个人。”龙牙凑过来说。
桌上的空杯子全都被收到托盘上。
“对了，对了，我在新闻上看到，”言和又开口说，“据说现在有好多袭击运钞车的劫匪？”
“是有啊。”阿绫的脸色像是手中捏了个定时炸弹。
“运钞车v！”天依立刻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