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向短篇——《盗王之王》（上）(2)

据我的调查，这里的工作人员使用加密的计算机和没有银行徽标的银行卡，并被告知定期更换酒店，对市政府当局的一举一动保持高度警惕。
“这么说，这银行帮人逃的税可不止一星半点啊。”摩柯恍然大悟。
“即然警察叔叔们不想管这事，我们来管。”龙牙莞尔一笑，“我们针对的是他们私下的脏事，顺便赚点外快…”
“坐在这个位子上的就是负责管理科长。据我观察，他是那种一般情况没反应，工作越忙就越有精神的类型。”
天依也回想着去踩点时的情形，默认般点头。“这人是‘牧羊犬’。”
“坐在这里的年轻人，还有这里发福的中年男人，这两个人是‘狐狸犬’。”天依连续指出两处位置。
天依自小非常喜欢小动物，基本都是用狗的品种来给银行的职员分类。
牧羊犬是十九世纪德国的军警用犬，狐狸犬是以可爱和吵闹著称的宠物狗。工作认真、沉着冷静的银行职员是牧羊犬，稍有动静就惶恐不安的职员被叫作狐狸犬。不管是牧羊犬还是狐狸犬，一看到劫匪进来就立刻跑去按报警器的可能性都很高。看上去文静但是体格很好、很有力气的是大丹犬，仪态气质都还不错的是金毛犬。
喜欢狗的龙牙对这种分类方法十分热衷。
“做法和以前一样。”龙牙平静地说。
进银行，三个人走向柜台，一齐掏枪让职员远离座位，防止他们按警铃。最后由言和开车脱身。就这么简单～
“现金柜的钥匙怎么办？”阿绫看向龙牙。
“科长座位后面的架子上有钥匙的保险箱，有卡才能打开。”
每个银行职员都有一张电子卡，通过刷卡的方式让出纳机吐钞或者打开保险箱的门。
“用谁的卡呢？”
“直接用…科长的。”龙牙简短的话语就好像墙上钉钉般简短有力。
“预计有多少钱？”天依问。
“四十捆肯定有，不可能更少。”
“两百万啊。”
言和抬起头，表情严肃，好像马上要开始分赃似的。
“每个人可以分五十万哪。”阿绫看着天花板，想到的却是新西兰牧场的风景。这次…和天依去旅行几天呢？
天依的脑子里浮现出绿油油的牧草、广袤的土地和雪白的绵羊，还有聪明可爱的牧羊犬，她的脸上不禁露出憨笑。
“正好可以平均分，太棒了！”摩柯大声说。
“别忘了还有我的一份…”龙牙笑道，心里为自己先前的计划感到得意。
“防盗摄像头可以弄坏吧？”阿绫提问。
“交给我就好。”
“手枪呢？”摩柯说，“可以开枪吗？”
“多少要开几枪吧。”
“是为了反客为主？”阿绫问。
龙牙回答：“对。”
想在短时间内让别人服从自己，必定要有相应的手段。这是龙牙常挂在嘴边的话。
人都有各自的主人。这个所谓的主人左右着每个人的行动。它或许是顶头上司，也可能是一种自己才明白的“美学”，可以是“一般常识”，也可以是“盈亏估算”。总之，人在有所行动的时候必然遵从其主人，即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