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裂之爱》【17】

第十七章 隔阂
伊索拿着手里的书，紧皱着眉头，因为他实在是看不懂几个字，读完完整的一篇都很难。但约瑟夫偏偏就很爱看书，以至于约瑟夫问他关于这本书的问题时他一概不知。每到这个时候，他和约瑟夫总是隔着一道又高又厚的墙。
话说······他们两个对互相的事真的一概不知呢······
伊索摇了摇头，不想这些事，接着看他的书。
但的确，他们两个根本没问过互相的事也不愿说，伊索从来没告诉约瑟夫他为什么进了精神病院，约瑟夫从来没提到过他的点点滴滴。但这么一相比，伊索倒真的是两人中的‘诉说者’。
伊索将书合上，叹了一口气，从沙发上躺下，把抱枕压在自己脸上。
在这个地方，伊索是卑微的，弱小的。有时候就连几个仆人也会给他脸色看。但是他不敢告状，他知道这没有用，因为在约瑟夫眼里，他也许不过只是一个‘玩物’。
伊索看着天花板，眼神恍惚。
‘什么时候······开始逐渐会常常说‘习惯就好’的呢······’
伊索摇了摇头，闭上双眼，但就算是一片黑暗也能隐约看到约瑟夫的影子······
‘我爱你，我的伊索。’
‘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你是我的唯一，我的命中注定。’
‘你也深爱着我，对吧？’
不知为何，伊索的眼角开始泛起泪花，他紧闭双眼不让眼泪流下，但是他闭得越紧眼泪越容易被挤出来。最终那份悲伤获胜，眼泪从卡尔的眼角流向沙发，在沙发上留下了一个淡淡的水印，然后缓缓褪去。
他多希望这个时候约瑟夫可以过来抱住他，跟他说：‘别害怕，我在。’但是约瑟夫不在，至少不在身边。他就在书房里，而卡尔独自一人在客厅里暗自神伤。
‘明明住在一起的······’伊索坐起身来，小声啜泣。
‘明明从书房里走出来就能看到我在哭的······’
约瑟夫看着手里的信，眉头紧皱，眼里似乎透着一丝惊恐。
上面写着这么一句话：
‘起义即将开始，请德拉索恩斯先生以最快速度离开法国。’
约瑟夫望向门，伊索就在外面，但此刻的他没有一丝勇气去打开门跟他说自己危在旦夕。他不想让伊索担心自己，更不想让伊索卷入这破事。
可他不能走，他要给替那个该死的父亲赎罪。
约瑟夫抱着肩，他是在不想回忆起那该死的童年。
‘父亲，您为什么要杀她？’
‘不就是个贱民吗？我还杀不得？’
约瑟夫闭上双眼，脑海里逐渐浮现那个面带微笑的女仆。
‘您真是······该死呢······’
两行清泪落下，约瑟夫嘴角翘起。
‘咔嚓。’门被约瑟夫缓缓打开，而伊索早就哭累了在沙发上睡着了。约瑟夫走上前来，轻轻抚摸着伊索的脸。他将伊索的碎发撩起，他哭红的眼睛暴露在空气中。
约瑟夫皱了皱眉头，看着伊索，干脆什么也不管了直接把伊索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