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裂之爱》【16】

第十六章——现实
卡尔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十分清闲。
他不识几个大字，所以看不了书，但是除了看书似乎也没有什么别的消遣。约瑟夫会弹钢琴，有时候卡尔会坐在他身旁看着他弹，但是现在约瑟夫不在。听管家说约瑟夫去兰斯了，明天才回来。
他看向一旁的唱机，想听歌，但又想起来自己根本不会用，于是郁闷地把枕头压在自己脸上。
出去走走？
这个想法一出现就被打消了，约瑟夫一直不断跟卡尔重复他们第一次认识的时候卡尔在干什么，常常把卡尔说得眼眶泛红，然后约瑟夫就会笑着跟卡尔说：要是也有人像我一样把你捡走了怎么办？然后卡尔就会破涕而笑，再然后约瑟夫就会紧紧抱住卡尔。
但是······似乎真的没什么事可做了······
卡尔看向大门，趁着仆人不注意，蹑手蹑脚的打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的空气并不比约瑟夫家清新，嘈杂的声音让卡尔走路有点晃晃悠悠的。他想回去但又走不回去，双脚根本不听使唤，直直的往前走。
‘喂！伊索！’
卡尔愣住了，有人在大声的叫卡尔，卡尔不知道是要回头还是不回头，于是一直在原地傻愣着。
‘你这呆子气质还真是没变啊！’那个人摇了摇头，干脆直接走到卡尔面前。卡尔愣了一下，然后才略微惊喜地说：‘是奈布啊······’
‘没想到你倒是记得我。’奈布笑了笑，拉着卡尔的手就走。
‘欸！怎么······’卡尔又愣住了，随即又想吐了。
‘难得一见不去喝点东西吗？’奈布笑嘻嘻的回头看着卡尔，用另一只手对卡尔比了个手势。卡尔没力气挣扎，只好被奈布拽去咖啡厅。
‘好好喝！’奈布擦了擦嘴，把杯子‘啪’的一声‘扔’到桌子上，引得众人目光大量聚集，看得卡尔有点难受。
‘你别这么引人注目······’卡尔低着头，脸微微泛着红晕。
‘伊索你笑死我了。’奈布一脸好笑的看着卡尔。
‘话说上次见你还是在三年前呢，看完你我就去战场了。’
‘是诶，我都忘了······你最近还好吗？’卡尔这才想起来面前的这个朋友是干什么的，连忙问他。
‘还可以，靠着雇佣金可以维持生活，但是估计不久后还要去战场。’奈布说着，眼神有点失落。
‘讲真，我有点厌倦了。’
卡尔用勺子搅拌着杯里的咖啡，叹了口气。
‘也是，这种死里偷生的生活换作谁也会不喜欢······’
‘伊索，你不在精神病院住了？’奈布看着卡尔的墨绿色眼镜，有点疑惑。
‘是啊，我······’卡尔刚想把约瑟夫的事告诉奈布，但又闭上了嘴，他知道，约瑟夫是一个男人，不是女人。
‘怎么了？有什么难言之隐吗？’奈布越来越担心面前这个可怜人了。
‘反正先排除一个，你绝对不是因为病好了才出来的吧，我看你刚刚的样子可比以前严重了不少哦，至少你以前是可以流利的说话的。’奈布托着腮，语气逐渐变得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