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画心（下）(4)

“你的磊磊告诉我的呀。”张云雷扯出得意的笑，亮出王牌。
自从他来到杨教授家，便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每晚都伴着麻木和冷漠，在梦中旁观着杨教授和张磊的故事。看那些不掺算计的温柔，看那些不含风月的亲吻，看那些不染杂质的天真。
也看那些，不见天日的软肋。
“……只是每晚的梦，都会以一片猩红结尾。”张云雷说得很慢，成功地看见面前的男人呼吸一窒，才满意地继续。
“刚才我提到的所有地方，当然，还有那幢楼。除了我们，没人能看见。日复一日同样的味道，老板刻板又重复的笑容，甚至里面的日历也还保持五十年前的日子。它们就像个时间胶囊，被禁锢在那里，机械化地重演着你与张磊的一切。你想念他，想念到甚至做了那么多的娃娃来消减寂寞，想念到甚至想让我变成他。但他恨你，我猜，你从未在梦中见过他，对吗？”
“呵，他甚至宁可来见我。”
“可惜啊，我变不成他。”
“真可怜呐。”张云雷扯着嘴角，无声嘲笑。
烟头燃尽，烫到了手指。
“那又如何呢？”杨九郎突然反问，甚至带出一丝轻笑，“你敢不敢告诉我，每晚在梦里，你到底在看什么？”
张云雷的笑一下子僵住。
“你是在冷眼他的结局，还是在嫉妒他的爱情？你是在嘲笑他的天真，还是在羡慕他的美好？羡慕到，甚至不自觉去模仿。”
“你不愿变成张磊，可事实上，你已经越来越像他了。”
那张好看的脸刹那间失了血色。
杨九郎轻笑一声。
“是不是再给你两场梦，你就要像他一样，爱上我了？”
“张云雷，你最好不要承认，否则你很快只能站在柜子里笑了。”
两个人都殊死一搏，两个人都胜券在握，两个人都底牌在手，两个人都困兽之斗。
下章完结
这是一个对老福特里ID粳米的小天使的表白，谢谢你，我这两天心情特别不好，是你安慰了我，现在你退老福特坑啦，那我就想着，来这里跟你说吧
谢谢你，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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