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不知悔改(4)

至于张云雷注意到这个节目是因为这个节目的名字和他在校广播站做的节目名字相同，被吸引当然还是节目本身，他总能走进杨九郎的故事里，他也一直觉得，杨九郎的声音好像有很长的故事。
签名照是大三时侯一个学姐说参加杨九郎的演讲会张云雷求她帮弄的，那时候他已经开始渐渐火了。这也是张云雷第一次看到杨九郎的样子，因为杨九郎很少在网络上露面，火起来的也只是他的声音和他讲述的故事。
照片里的杨九郎穿着米白色的休闲裤，橙色的T恤，坐得随意，半仰着脸，阳光透过叶子在他脸上留了个影子，他闭着眼睛，嘴角笑着，像一个邻家哥哥。张云雷自动将声音和样子整合到一起，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橙色短袖，拥有爱豆同色衣服的张云雷像个小粉丝一样开心，差点在学校的林荫路上蹦起来。
张云雷也不知道来到杨九郎身边工作算是好事还是不好，这当然是每一次听杨九郎的节目时他心里的愿望，不过他也怕有些美好因为太近而被打破，比如那天杨九郎发的脾气，他先是怕，也很气，有点莫名其妙。
之后张云雷筛选来电就小心多了，杨九郎对他的态度缓和了许多。由于上次一个提拉米苏的故事，杨九郎的讨论量又多了起来，接了几个杂志采访。
公司一直有个规矩，接线员实习期基本就兼职主持的工作助理，所以杨九郎的采访张云雷都跟着。
因为是杂志采访，都是文字版的，所以张云雷就在一旁坐着。他发现一个事，杨九郎不管回答什么问题，时间节点都是他主持这档《对面》之后，或者他有了知名度之后，被问及以前的事，他总是略过侧重点或者直接避而不谈。张云雷回去试图找过杨九郎以前的资料，什么都没有找到。
“我手机呢？”杨九郎上了车，张云雷也坐在他旁边，杨九郎伸手，张云雷手忙脚乱地翻着东西。
杨九郎斜着眼睛看了一眼，“你不会是给我弄丢了吧”
张云雷不记得杨九郎把手机给他了啊，怎么找也找不到。“杨老师，您，您确定把手机给我了吗”
杨九郎放下翘着的二郎腿，马上换了个不耐烦又急躁的表情，“我和资料一起给你的，还有我外套”
张云雷猛地想了起来，“资料?哦，资料是要放在那的，我没注意手机在里面夹着，杨老师，我这就去找”
杨九郎沉寂了三秒，对着司机吼起来，“愣着什么，掉头啊”
司机马上一个转弯掉头，赶上下班高峰，街上车人都太多，杨九郎看着窗外，怒气值飙升，张云雷在等红灯的空隙，直接开了车门下去跑回刚才的采访地点。
张云雷取回手机的时候杨九郎的车还在高架桥上堵着，他就那么一路跑回去的。回到车里，张云雷捧着手机递给杨九郎，刚刚好，鬓边的汗水落在张云雷手背上的场景，被杨九郎捕捉到，杨九郎拿回手机，张云雷喘的上气不接下气，白内搭后背已经变成了深色。
杨九郎也知道自己刚才急了，手机丢了不重要，就是里面的录音，那是杨九郎比任何东西都珍视的。看到张云雷脸红的充血一样，上前拿过车座间的抽纸递过去，张云雷说了声谢谢擦着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