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不知悔改(2)

“好了，到家了吧。今天的节目就到这里了，我是杨九郎，感谢您的收听，明天见。”
杨九郎呼了口气摘了耳机，靠椅背上喝了口水，那边张云雷收拾着本就不乱的桌子。
杨九郎看了眼时间，下班回家。张云雷看见杨九郎站起来自己也急忙站起来，杨九郎开了门，没什么表情。
“杨老师，我叫张云雷”
杨九郎听见张云雷的声音抬了头，有种特别的感觉，说不清，好像听过，又好像很陌生。
“哦，你好”
“您好”
杨九郎已经旋开了门把手，回头看见张云雷还在规规矩矩站着，“下班了，回家吧”
“哦，好”
张云雷拿了自己的东西跟在杨九郎后面，有点被杨九郎刚才的官方微笑吓到了。
从进电梯到下楼，两人也没说话，到了公司门口，张云雷去坐地铁，杨九郎去停车场，算是分开了。
张云雷松了口气，第一天上班，还算顺利，地铁刚好有个座。
日子平静地过了三周，张云雷和杨九郎也算熟悉些，虽然不会聊天，但是工作上的必要交流还比较顺畅。在公司餐厅吃饭时候，同事都说，张云雷是第一个让杨九郎将近一个月没发脾气的新人。两个比较贫的同事调侃着，“果然好看的人都让人发不起脾气啊”，“可别这么说，之前不也有个长得特好看的吗”，“没准云雷就是老杨喜欢的那种呢”
张云雷正喝汤呢，这句话直接给张云雷弄呛着了。
“你没事吧云雷”
“没事没事，你们慢吃，我先去录音室了”张云雷赶紧擦擦嘴离开了，到的时候杨九郎已经坐在里面了，张云雷见杨九郎抬头看他，回了个笑。
又到了电话连线环节，张云雷比了个OK的手势，杨九郎接通了电话。
“主持人您好，我想找一个人，我伤害了他，他离开我两个月了，可我还是想他”
接通电话没两句话杨九郎的脸色明显就下来了，没等电话里的女声说完，杨九郎就打断了她，“既然喜欢为什么要伤害，既然分开了何必还要找，没有珍惜他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想他呢”
良久，没有声音，张云雷赶忙接过来，“对不起这位女士，希望您能早点找到他”，匆忙挂了电话接通下一个。
 接下来的二十分钟，杨九郎的脸冷的要把隔着两人的玻璃冻碎一样。
“今天的节目就到这里了，感谢收听，再见”不是温和的结尾，杨九郎冷冷的语气结束了节目。
张云雷的预感很不好，手上拿着的资料沾了汗渍。杨九郎没有像往常一样喝杯水或者看几分钟手机，而是直接出了门。
张云雷怯怯的眼神一直盯着杨九郎，杨九郎俯身一手支着张云雷的椅背，一手拄着桌边，直接把张云雷半包围起来，要说这个姿势足够暧昧，可是此时两个人的气压低到极点。
“你知不知道做个接线员先要了解主持人想接什么电话不想接什么电话”杨九郎的语气特别生气，眼神也没有一点温度。
张云雷木讷地点点头，“对，对不起，杨老师”
“告诉你，对不起是最没用的三个字”“以后不许再接今天这样找人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