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而为·霸歌篇（章五）(2)

杨越忻站在一旁听着李疏寒同老管家的对话，方才知道，李疏寒不仅在恶人谷身居高位，本身居然还是个切切实实的少将军。不过，杨越忻对李疏寒的身份并不很感兴趣，他现在心心念念的只有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叶泽卿。
李疏寒让老管家安置好杨越忻后，当着他的面写了封传书放飞，而后，便快马加鞭地赶去了天策府负荆请罪。
杨越忻留在李疏寒的府内，每日听着老管家絮絮叨叨地说着一些李疏寒幼年的事，倒是对李疏寒增加了不少了解。杨越忻不知道李疏寒给他看的伯氏埙是李疏寒顺手牵羊自夜楼身上摸走的，他以为李疏寒真的是同自家表弟两情相悦，定了终身。听着老管家的述说知道李疏寒并非如传言那般真的冷酷无情，虽然遗憾叶泽卿并未同杨越勉走到一起，但也为叶泽卿找到好的归宿而感到高兴。 
半月后，李疏寒带兵出征，临行前，他告诉杨越忻，叶泽卿已经在来此的路上了，让他在府中安心等候。
夜楼接到李疏寒的飞鸽传书时，一开始还纳闷李疏寒怎么刚离开没多久就来信，待看到信的内容他就彻底坐不住了。
对于杨越忻的母亲，夜楼其实一直不是很喜欢，倒不是看不起她的出身什么的。只是夜楼的直觉一向很敏锐，他能感觉得到这个姨母看似待他温和，其实并不是很喜欢他。后来叶家因为这位姨母出事，夜楼简直恨毒了她。对于杨越忻这位温和的二表哥，夜楼倒是没什么恶感，幼时还挺喜欢听他念书给自己听的。
不过，叶家出事后，夜楼很有些不想面对他，他知道杨越忻同自己一样也是受害者，但他还是怕自己会因为对姨母的恨而对这位一向待自己很好的表哥露出恶意。
夜楼赶到洛阳城的时候，已经是一月之后了，如今兵荒马乱的，哪怕夜楼很努力了，依旧被耽搁了不少行程时间。
杨越忻彼时正安静地待在李疏寒的住所的一处凉亭里看书，看到被老管家引着过来的人那张早已长开却始终姝丽的面容，杨越忻眼中的泪止不住的滑下：“小泽……”
待得两人的心绪都平复下来后，杨越忻开始细细地盘问夜楼这些年的境况。当夜楼取出那张镂金面具并说如今他叫“夜楼”的时候，杨越忻的心瞬间一紧：“小泽，你告诉我，当初崇楼聆暗攻日月崖的时候，你有没有受伤？”
夜楼如幼时般靠在杨越忻的怀里：“二表哥，你看我现在好好的就该知道我没事。”
“我从不知道你有这样的能力……”若是当初知道，也不至于一点怀疑都没有，以至于如今才得以相认。
“其实我一开始也没发现。”夜楼柔声道，“以前，我也只是觉得小动物比较亲近我，后来在被追杀的时候，我才渐渐发现了我这种能力，为了活下去，我便开始刻意地增强这方面的练习。”
“……小泽，对不起……”杨越忻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夜楼用一指堵了回去：“二表哥，不要自责，你没有任何错，这些年我不来找你是因为我心中有愧。二表哥自小就待我很好，可是我却在那时忽然对二表哥产生了恶感，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傻瓜，这有什么好愧疚的呢？”这本就是我娘的错，母债子偿，你怪我也是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