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而为·霸歌篇（章五）

杨越忻死死地盯着李疏寒，直到他自李疏寒口中得到了那个肯定的“是”的回答，他才恍若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般瘫坐到了地上，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小泽活着，小泽真的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
李疏寒看着杨越忻此时此刻的样子，心中暗自感叹杨铭真心是在作孽，说是为了对方好，却也不想想，亲人一直下落不明，人心中能好受么？
至于为什么李疏寒不带上同样作为的夜楼？哦，自家媳妇自然是哪哪儿都好的，更何况自家媳妇年岁不大，还是个孩子呢，哪能考虑那么周全？（能对个孩子出手，你也确实很棒棒啊，李大帮主。）
不过，杨越忻刚放下心没多久，忽然又想到件事：小泽如今在李疏寒身边，那么哥哥呢？凭李疏寒的霸道他能容得下同样心系小泽的哥哥的存在？
“李帮主，请问……你有没有见过一名叫杨越勉的长歌弟子？”杨越忻内心十分忐忑不安。
“见过，他也过得挺好。”李疏寒看出了杨越忻的忐忑，却不是很明了原因，只当他是在担心杨铭，“他们俩人如今都是恶人谷中人，所以一直不敢跟你联系。”明了了夜楼和杨铭不愿同杨越忻接触的真正原因，李疏寒出卖两人出卖得毫无压力。
杨越忻对这个理由有些不能接受，若非每年清明都发现早有人祭拜过的痕迹，杨越忻和柳牧远早就不敢奢望两人还活着了，然而如今，却有人告诉他，杨越勉和叶泽卿之所以不在他面前现身，只是因为阵营对立，两人怕影响到他。
“我不该出来的，也不该加入浩气盟的……”泪无声地划过脸颊，杨越忻心中一片茫然。
李疏寒看着杨越忻的样子，心里也有些不好受，不过他现在急着赶回天策府，实在不能在这耽搁太久。考虑了一瞬，李疏寒起身上马，然后把手伸向杨越忻：“走，我送你去最近的驿站，你家柳堂主找你都要找疯了。”
杨越忻没有上马，他本就是为了躲开柳牧远才出来的，哪能就这么回去：“李帮主，你能带我去找小泽吗？或者告诉我他在哪里，我自己去也可以。”
李疏寒闻言顿了顿，但最终还是没有就此扔下杨越忻：“我现在有事不能回恶人谷，没法带你去，不如这样吧，你先跟着我去洛阳，我回头给泽卿传消息，让他来带你走？”
“李帮主，你其实是个挺好的人，谣言果然不可信。”杨越忻真诚道谢。
“……”李疏寒发现，杨越忻可能才是他们家的变异品种，因为无论夜楼也好，杨铭也好，或许原本确实单纯善良，但是他们经过一系列的变故后，都改变了。但是杨越忻却不然，哪怕同样经历了那么多的变故，杨越忻始终还是那个单纯善良的人，从未改变。
然而，李疏寒却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夜楼和杨铭走到如今，唯一能靠的只有他们自己，他们不得不成长，而杨越忻，终究还是幸运过两人，他的身边有一个人始终在守护着他。
李疏寒带着杨越忻一路疾行，抵达洛阳城后，他带着杨越忻去了他曾经在洛阳城的住所。
“少爷啊，你可总算是回来了。”年过半百的老管家老泪纵横，当初李疏寒离家出走，音讯全无，看着他长大的老管家守着这间空屋子始终不肯离开就是因为坚信他家少爷一定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