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man Nature(2)

“他们就是当初的人类了，再加上本就拥有的人类的旧技术，矛盾冲突带来的科技大爆炸和思想的发展……”欧文博士语速飞快地分析到，“他们应该早就发现了我们的存在，在地下修筑针对我们的武器设施，如果没猜错的话，‘监察者’的系统也早被人工智能侵入。也不知道这场战争到底是逢场作戏还是顺势而为顺水推舟……但是现在他们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铁骑很快就会势不可挡……。”
“闭嘴吧！该死的‘监察者’，你们怎么这都没监察到？”维德突然又苦笑到，“该死，人工智能……克隆人……人啊……”
突如其来的一阵巨大震颤将二人狠狠推向前方、又摔回座椅，红色警报灯带领恐惧再次笼罩二人。
“警告！系统30%故障！警告……40%……”女性电子声音无情绪的重复更新着飞船损坏情况。
“该死！被击中了！”欧文咒骂了一声。
维德看向他喊：“回不去了！该死，我老婆孩子一直不知道我到底在外面干什么，现在我就要死在这了？！”
他吐了口唾沫：“嘿，尤利西斯！敢不敢赌一把！”
“赌！”
欧文和维德紧急调转方向，他们要在万有引力的召唤下回归地球！
尤利西斯·诺顿·欧文从睡梦中惊醒，他疑惑地眨了眨眼睛，混乱的梦境随着清醒意识的到来散去。他还记得一些梦中的片段，白色病房一样的房间、如星辰般陨落于宇宙的巨大舰船、向死亡冲去的“复仇者”号飞船……
他从温暖的睡床中爬起，穿上从衣柜里找出的那套合身的棕色西装和大衣。自打住在这里开始，他就一直在幻想这间地下室以前的故事：为什么这里摆满了英国十九世纪早期模样的家具陈设，为什么它们都保存完好，为什么衣柜里的衣服恰好合身，以前住在这里的是什么样的人……也许如果他没有加入“监察者”部队，他会在家乡的土地上成为一名小说家，而不是困在荒凉的地球上等待变成一抔黄土。他常常这样想。
他拿起背包，深吸一口气，走了出去，来到了布满碎石和灰烬的地表。天气有些凉，风吹着他棕色的头发。他皱着眉，戴上黑框眼镜，点燃一支烟，站着向四周看去：大地一片死寂，没有一丝动静。他的目光可达几英里外，但目之所及只有无边的灰烬和熔渣，以及零落的建筑物废墟和寥寥几根没有树叶和枝丫的树干。头顶是连绵起伏的铅云，飘浮在太阳和地球之间。
但是没有灰幕。他想。
他向太阳升起的方向走去。沿途的景色没有什么变化，也没有什么印象深刻的，就只是灰蒙蒙的一片，地上不知是人类的废墟还是克隆人或者人工智能的废墟，或者是他们化成的尘土。他停下脚步时，太阳还没有升得很高，手表告诉他大约五英里的路程花了他将近两个小时。他撇撇嘴，反正也没什么事好做的。接着跳进了眼前这个巨大的黑色坑洞。
他不清楚别的飞船的工程师和建造者是怎样的，至少他确定“复仇者”号飞船的是优秀的。除了设备大部分完全损坏、坚硬的船体在撞击中牢牢嵌入地下、维德长官被破碎的屏幕精准戳穿了心脏，别的都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