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销轻梦还【王嘉尔】（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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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还真当我是落了难的凤凰不如鸡吗？”
旁边的小丫鬟看见你抖了一抖，低着头怯生生地叫了声“夫人”。
倚画但是一点不慌张，不紧不慢地叫你。若不是刚刚亲耳听到，还真以为她也是刚好路过的。
“夫人我先去忙了”她推开旁边书房的门，便要进去。
“慢着！”
“书房你早上已经打扫过了，这会进去做什么？”
“督军前几日说这几日烦心事多，有些上火，我晒了些菊花给他放茶叶旁清清火”
阑珊见她语气张狂有些不满，在你身后小声嘀咕
“要她操这些心做什么”
你知道阑珊什么意思，之前你也为王嘉尔晒过些菊花。
“哎呀，这一小罐菊花都坏了。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的，督军也不喝，我去倒了”
语气夸张得另人厌恶
“啪”
倚画手里的菊花撒了一地
她呆滞地捂着半边火辣辣的脸，望着不知何时进来的你。
“你怎么敢打我！连老夫人也没打过我！”
“若你觉得委屈，督军回来自会判断”
王嘉尔回来时，主厅还灯火通明。
“好一似嫦娥下九重”
“清清冷落在广寒宫”
婉转的歌喉，唱的是《贵妃醉酒》
王嘉尔勾唇笑了笑，转头问旁边的侍卫，“怎么了？”
“听说是夫人打了倚画”
“哦？她还会打人了？”
脸上的笑意更盛
“看样子是被惹急了”
王嘉尔进门时，倚画“咚”地一声就跪到了地上。
“督军可要替我做主啊”
你斜眼看了她一眼，还真是恶人先告状。
“怎么回事？”
“我看那菊花放太久，怕要坏了督军吃了不好，就想倒了。”
“谁知夫人就……就进书房来打了我”
“我真的不知道那是夫人给您晒的！”
王嘉尔抬起眼来看你，不知怎么，你觉得他并不生气，甚至是在笑？？
“我想听你解释”
你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手指磨擦着那一小罐掉落在地上又被小心捡起的菊花。
“她说了些难听的话，还有她居心不良”
你抬头，就像第一次见他那样，笑脸盈盈。
“最重要的是”
“我就是想打她”
“那你想怎么处置她？”
你睨了眼跪在那慌张摇头，抖得跟筛子似的倚画。惨白的小脸，哭红的双眼，楚楚可怜。
你突然想起《红楼梦》中晴雯的判词，用在她身上正合适。
“心比天高，身为下贱，风流灵巧招人怨”
你在心里叹了口气，她不该是这个下场的，只可惜是树错了敌。
“那就赶出去吧”
王嘉尔依旧是笑，走到你跟前，从你手里拿过那一小罐菊花。
打开罐子细细的闻，开口时，声音低沉沉的，说出来的话却不太好听。
“这罐菊花”
“的确是不太好了”
倚画没有被赶走，不过由内屋的打扫转到了外面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