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Last Me(最后的我)(7)

“她是谁？”我问道。
甲答道：“这个婊子啊，是咱们学校量子信息工程系的学生。”
我内心极力克制着内心的不满继续装作心平气和地说：“注意你的言辞。有点对他人最起码的尊重，你们难道不怕量子天眼将你们的言辞视为诽谤扣除量化值吗？”
乙附和说：“就算量化值为负数，我家那老家伙也不会让我去那个地方的。”
她口中的那个地方是“数据监狱”，也是量子信息终端的一个模块，每个赋税的未被放逐“乐园”的者都有固定的量化值，当量子天眼判定其行为触犯法律时会以扣除量化值的方式来换算社会权限评级。也就是说，当犯罪后，不可避免的就是社会地位的降低，当量化值为零时，将被处以死刑。几乎没有人能够恰好把量化值扣除为零，因为零零总总的法律条例使得每一名公民都没法准确判断自己的量化值。倘若构成的犯罪已经不仅仅是将量化值归零而是负值。那么该负值者的意识将被上传至“数据监狱”，而肉体将被送往有机废物处理站，被制成肥料，或被制成饲料。“数据监狱”所占用的运算量可比“乐园”小得多，它只需模拟出一间简单的屋子，有铁栅栏，有床，有鼠类的的吱声，有蟑螂的足迹，这些便是一个负值者犯罪者永恒的归宿，他们被剥夺了生存的权利，却未被剥夺痛苦挣扎的权利。
“为什么这么说。”我问道。
乙说：“父亲告诫我不能向外人提及此事，但是如果是你的话，这当然没什么问题；父亲曾对我说过，我出生后父亲就往我胳膊里植入了一个设备叫什么什么‘单元’，后来我才知道这是用来向量子信息终端发射伪信号的。”
我沉默着。
“我啊，我父亲与警视厅厅长那可是……”乙接着自豪地说道，我无心在听她絮絮叨叨。
“我要你闭嘴！”我的怒火再无积蓄，顷刻间宣泄到两个女孩身上。
“别那么凶嘛，我们只是不想你这么优秀的人和那种货色产生什么纠葛。”甲说。
“我的事我会有分寸，别整日絮絮叨叨的，你以为你们是我的……是我的……”我语塞了，是啊，她们的举止并无任何异样，我到底想说什么，那个词汇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