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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大学狗逝去的青春:遗书坠简伤心史,沙海谁悲失路人(第六回)(6)

昨天仅剩的文字、书法初学研究者若只是走马观花地当旅游散心般看过,明天真正读懂这些文物的人就是洋学者了。
昨天我们的传统文化不知道继承创新,明天外来文化侵略就会让我们像呆湾一样被洗脑,
成为真正的东亚病夫。
最后的最后,西方名正言顺地占有了你的一切文物,你就只有“量中华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般的傻乐了——
且亡族灭种,
永世不得翻身。
写生考察:鸣沙山
不为那越来越高的山顶,
只为这已经画下的曲线,爬。
不管能抵达哪儿,
只为已耗下的生命,爬。
无论怎么说,
我始终站在已走过的路的顶端——
永久的顶端,不断浮动的顶端,
自我的顶端,未曾后退的顶端。
沙山的顶端是次要的。
爬,只管爬。
——余秋雨《文化苦旅 ·沙原隐泉》
走前的寒夜,辗转难眠。半梦半醒的朦胧中,出发的时间正悄然接近……
老旧的空调“吱呀~”作响,窗户的缝隙刮进的几缕凉风轻轻搅散着房间里沉郁的暖意,吹到眼睑闭合处逐渐冻融,睫毛习习作痒,眼帘微颤拂地一激灵——恍惚间,我缓缓睁开……血丝拉扯着我酸涩的眼肌,裸露在外的眼球最后一丝温存被这股冷风拍地粉碎,湿热的双眸仿佛瞬间冻结,我受到刺激下意识忽地闭目定神,让余温尚存的眼皮包裹着这刺骨的凉意……眉头紧皱逼促着气血上涌,将眼球中冻结的神经融化……水波流转间,寒冰凝结作一颗晶莹的泪珠,从眼角缓淌而下……我用手狠狠地揉搓着将断续流出的泪水拭干。待到再睁开眼时,似是清醒了些许,模糊的视线中瞥见手机屏保在暗处泛着虚弱的幽蓝——眯眯眼,勉强对焦出上面一串数字:“5:30”
——
是要出发了。
鲁迅曾经说过:“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之间的距离,而是北国冬天被窝里外的温度差。”——我踉跄着从床上坐起,脊背发凉之于胸前炽热,这冰火两重天让我对这句话体味的是明明白白……从床头寻得衣服,露一点穿一点,笨重地挪动着臃肿的身体从被窝里稍稍蹭出,直至裹成圆滚滚的粽子,摇晃着站定
——
静静打量着我左右榻上睡得鼾声如雷,堪比猪叫的同窗好友,我顿了顿,深吸一口气沉入丹田,大声喊道——
“起——床——啦——!!!”
深夜的敦煌街头格外静谧,路灯昏黄的光晕忽明忽暗,如魅影般零星地点缀着这寂若死灰的黑。伸手不见五指的我们打开手机电筒,在带队老师的统一指挥下如同潜伏者在“沙漠灰”的地图中暗夜急行般,一路纵队缓缓向着沙漠深处摸去……
来到了鸣沙山脚,队伍(人群)逐渐四散开来。我抬头仰望,目光所及之处,深邃的黑暗中渐渐布满了手机电筒支离破碎的光点,借着朦胧的暮色支离破碎地勾勒出匍匐在苍茫大地上这些庞然巨物的轮廓——它们通体漆黑,大可通天,小可量地,密密麻麻地盘踞在一起,只露出如抛物线般光滑的脊梁将穹顶撑起,蜿蜒崎岖,绵延不绝。它们沉重地倒扣在广袤无垠的丝绸之路上,俯视着如蝼蚁般渺小的我们。。。我翻过眼前这座巨兽的脊背,再往远处眺望,看到的依然是无数天帷巨兽更加庞大的躯体,躬着身子将我们包围、吞噬。在它那深渊巨口中,我刚刚跨过的不过是它脚下的沙海一粟,而我亦是渺若埃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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