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素灵(3)

本想着回班和陈素灵单独相处下也是好的，结果跑回班以后我发现，大概是高考临近的原因，班里还坐着一群默默看书的学霸，我刚喊了一下陈素灵的名字，学霸们就扫过来一大堆杀人的眼刀。流年不利啊，你妈逼！我在心中默默呐喊。
陈素灵看见我很惊讶，轻声问我怎么没去玩。我说觉得没意思所以就回来了。她点点头，又说，不是交了钱吗。我说，哈哈哈哈那点小钱老子不在乎。大概是声音有点大，学霸们又丢了一堆眼刀过来。陈素灵低下头，继续做练习册，我在心中骂了学霸一万遍。
无奈之下我开始做题，有不会的就传纸条问陈素灵，唉也算是有点交流吧。
终于熬到了午饭时间，我热情的邀请陈素灵和我一起吃饭，她推脱不得，只好答应。我没有去食堂，拉她去了校外的小餐馆，我常去的一家。老板看我带了女生来，一脸“我懂的”的表情对我笑。我点了菜，她好像有点局促。
等菜的时候我和她聊天，她问我以后想干什么，我说不知道，她又问我想上哪个大学，我说想和你上一个大学。她浅浅的笑了。我趁机问她，以后想干什么，她想了很久，最后还是说不知道。我说，我觉得你应该开一家店，水果店。她问为什么。我说，我觉得你和水果一样新鲜。
她又笑了，笑的我心神荡漾，心跳加速，各种什么雄性雌性荷尔蒙甲状腺肾上腺激素多巴胺全部飙升，老板对我挤眉弄眼我都没有看见。
“素灵。。我。。。”我感觉一股热血冲上了脑顶。
她看着我，眼睛里跳着惊讶，虽然我在心里叫过千百遍，但当面还是会规矩的叫她陈素灵。
“我。。我。。。我以后可以叫你素灵吗。。”我最终还是泄了气，没有说出口。
“啊。。嗯。可以的。”她低下了头，看着桌面，手指卷着自己的头发。
菜上来了，我们开始吃饭，渐渐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说话聊天。但我总觉得心里痒痒的，好像一颗小芽出了土，叫嚣着需要阳光和水，需要她的笑容，需要她温柔的安抚。
回去的路上我大着胆子去拉她的手，她触电一般挣脱了，我们停下来，默默站着彼此无言，氛围尴尬而暧昧。我想说对不起，可憋红了脸说不出口，我想宋娇娇说的是对的，她不喜欢我。
“张烨。。”她轻轻的开口，声音有点沙哑。我不知道如何解释，该说什么，“嗯”了一声当做回应。
然后又是长久的沉默，我一个一米八五的汉子在这种气氛下都觉得自己要哭了，我想以后我们再也不能想以前那样相处了，而这都怪我自己的冲动。我要失去这个女孩了，尽管我从未真正得到过。
然后。然后发生的事我想不到，宋娇娇想不到，谁都不会想到。
她轻轻的拉住了我的手。
我的心在这一秒完成了从谷底升上顶点的过山车过程。
（四）
她叫陈素灵，在工厂打工已经两年。工厂包吃包住，每个月有2500块的工资，她自己留下500块，其余寄回家里。她很满足。她家里父母的身体已经不那么硬朗，唯一的弟弟还在上大学，很需要钱。有时候她会对我说这些事，我能听出她的压力与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