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试练Ⅱ】本想万字却还差九百九十三的故事——《张杲卿鞠案》(8)

“不知道？”张杲卿冷哼医生，道，“那井里阴暗，我身旁这位‘百步穿杨’的徐大少都看不清，你是如何看清你夫君的胎记的？”
“民妇……”王李氏悄悄瞥了眼一旁的仇煜，又不舍的看了眼郑天佑，咬了咬牙，说，“是民妇，是民妇杀了王磊那不要脸的畜生！”
“哦？如此说来，王磊待你并不是如坊间传言的那般？”
王李氏的怒气一下子提了上来，道：“他强娶在先，又多次折辱民妇，将民妇关在地牢里，不给吃喝——除非民妇愿意给他的腌臜事做掩护！大人若不信，可去王家后花园的竹林旁的景观石那边一探，便能寻得那地牢！”
“而且、而且，而且民妇的胳膊上还留着伤痕——”王李氏已是愤怒至极，就要掀衣，却被一旁的郑天佑制止了。
张杲卿轻咳一声，说：“本官之后便会请医女来为你验伤，你大可不必如此着急。”
“还是说……你想隐瞒什么？”张杲卿的双眼微眯，神情莫测，“毕竟，那可是一般女子拖不动的尸体呐。”
“大人，民妇……没有……”
“大人，此时不是燕娘做的！是小人杀了王磊，抛尸井中！”郑天佑突然吵嚷了起来，将王李氏护在身后，“是小人咽不下心上人被抢的这口气才出的手，种种事情都与燕娘无关，还望大人放过燕娘！”
“天佑哥！”
张杲卿看着两人这依依不舍的样子，左眼皮直蹦跶。
他按了按眉心，又说：“那，郑天佑，你来告诉本官，你是如何杀了王磊的？”
“在下带着打猎用的匕首，跟掌舵的谈好了，混进了他那晚包下的画舫。”郑天佑低下头，又想了想，说，“然后，在下趁着他喝醉时，便冲上去一刀结果了他，又背下船去，将他抛尸井中。”
“你是怎么用匕首杀了他的？”
郑天佑又是一顿，眼神飘忽，道：“就，就从背后直接刺入他胸口啊。”
一旁的仇煜听到这话，便悄悄攥紧了衣袖。
“胡说！”张杲卿手握醒木猛拍桌案，大声疾斥，“王磊明明是从正面一刀穿心而死！来人，给本官拖下去打，打到说实话为止！”
“大人！不是天佑哥！是、是——”
张杲卿的身子微微前倾，问：“是谁？”
“是我。”
09
仇煜，十年前还不姓仇。
那个时候，他不过是一届布衣书生，家境清贫，父母双亡。
他自幼和自己的心上人订了婚，却不料，十七那年，对方退了婚。
他心中愤愤不平，赶上去问个清楚，却见到心上人被绑着送上小轿，去了王家。
他拼命努力，借着远方表亲的身份，成了仇家无子的大房的养子，只为想办法去接近王家，看一看她过的好不好。
可他并不快乐。
因为，她在他成为仇家养子的前三日便去世了。
他不停打探，得知心上人是因为不愿意为王磊做掩护而活活饿死时——他哭了。
五年前，养父身亡，养母改嫁，他的地位在仇家便尴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