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亭】我找到你了(2)

“没有啊，没找到合适的。”
刘筱亭没喝多少，只是耳朵尖有些泛红，手里把玩着酒杯，里面的啤酒在玻璃杯里来回摇晃，主人却没有要把它喝下的意思。
“那你觉得我怎么样。”“嗯？”
刘筱亭抬起头看着他，张九泰的笑容依旧让他沉迷，如同他身上散发出的葡萄酒一般淳厚浓郁。他的神经在一瞬间崩开，如同那个燥热的夏天，他在操场上见到他的第一眼。只是这一次，这个人就在他面前。
张九泰唇里的散发出点点的酒精让刘筱亭觉得自己快要醉了，撩人的手指穿过他的发丝，后颈，划过自己微微隆起的后背，勾人的舌尖在他的口腔里不停挑弄心弦，他不敢睁开眼睛去看他，他怕一睁开眼，一切都不是真的。
他们开了房，他的第一次交给了张九泰，那个他迷恋了整个青春年华的少年，他拥着他在自己的身体里操弄，滚烫的体温伴随两人分泌出的汗液。他能听见耳边这人沉闷的呼吸声，如同操场上他奔跑时一样，他额头上的汗水滴落在刘筱亭的胸口，刘海被随意拢到后面，手握着身下这人纤细的腰肢，听他一声声带着哭腔的娇喘，直到将自己交代在了这里，在他满是泪痕的脸颊上落下一吻。
他后背的汗打湿了褶皱的床单，好看的一字肩上布满了羞红的草莓，张九泰抱着他在浴缸里清洗彼此的身体，直到第二天的阳光撒在他的脸上，他们才好好的睡了一觉。
张九泰叫醒了熟睡的他，睁开眼后的世界模糊不清，一滴眼泪很不识趣的从眼角跌落，被张九泰看在眼里。
“做噩梦了？”
刘筱亭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刚才的记忆似乎还停留在那一瞬间的美好，直到窗外的风让他打了一个冷颤，他才反应过来那已经过去很久了。
“没事，走吧。”
还是那个同学聚会的小酒馆，老板娘到处忙活着在店里来回奔波，差点撞倒刘筱亭，本能的向后倒，被张九泰接了个稳当，一双手搂住他的胳膊，他又看到了那个纹身，在白皙的肌肤上格外明显。
老板娘道了歉，答应他们酒钱会打折。张九泰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从那里能看到外面的天空，火烧云下似乎有好些情侣在拍照。酒馆里放着浅浅的纯音乐，推杯换盏中，酒馆里的人已经走了大半，刘筱亭酒量不好却还是硬着头皮陪张九泰喝了一瓶又一瓶，直到整个桌子上都是大大小小的酒瓶，自己的神智不清醒了，趴在桌子上没了动静。
张九泰看着他，手指掠过他的发梢，骨节分明的手指和修剪整齐的指甲。他们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现在这样，时间从未改变他们的容颜，只怕是彼此的心里早已不再单纯清澈，生活的负担像高耸的山峰一样压在他们肩上，出柜给彼此世界带来的冲击，似乎，远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样正义凌然。他无法在同事聚会上告诉别人，他就是他的男朋友。刘筱亭也无法在大街上光明正大的牵着他的手，吻过彼此的脸。
张九泰给他朋友打了电话送刘筱亭回家，自己也叫了代驾，坐在后座上一言不发。
以前的我总是控制不住哭泣，现在的我悲伤极了，却没有一滴眼泪愿意分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