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森斯坦号的航行(十二)(5)
代行者微微一笑。“根本不是这样,只是几个志同道合的人在说话。”他向黑皮肤的女人点点头。“默莎蒂,你为什么不带这些年轻的大人们上去呢?”他拍了拍自己的口袋。“我想我有一份合同可以给你们两个。”
“已经有一个了,”第一个说话的人说。他给辛德曼看了一本磨损的小册子,上面用一种粗糙的印刷方法印刷。这不是一本他以前见过的小册子,也不是一本宣扬复仇精神的小册子。看来Lectitio Divinitatus在他到达很久以前就已经在爱森斯坦号上侵入了。
奥立图领着人们走了,凯瑞尔看着她走。和他们所有人一样,直到现在,默莎蒂才开始明白摆在她面前的道路。辛德曼知道,作为一名记录者,她一直坚守着自己的使命,但她储存在她那扩大了的头颅记忆卷轴里的回忆,并不是关于大远征和荷鲁斯荣耀的故事。默萨蒂已经温和地进入了文件编写家的角色,因为他们的信条尚处于萌芽阶段。她现在写的是幼发拉底·基勒的故事,把它们储存起来,编织成一个连贯的整体。凯瑞尔低头看着他一直试图整理自己思绪的数据板,沉思起来。他怎么能料到自己会参与这样的事情呢?在他的周围,一座教堂,一个信仰体系在战帅叛乱的阴影下不断壮大,获得了群众和力量。他,帝国真理的大人要传播者,库里尔·辛德曼,怎么会被命运判定适合这个新角色呢?然而在这里,他发现自己在引导基勒的话语,把它们塑造成人民的耳朵,甚至当默萨迪站在他身边,眨着眼睛点击着静止的图像,记录着幼发拉底的一举一动。
辛德曼不是第一次追溯把他带到这里的一系列事件,并思考如果他说话方式和思维方式不同,事情会如何发展。他毫不怀疑自己已经死了,在荷鲁斯战船上的记录者的大规模战斗中被击毙。只有洛肯的伙伴克鲁兹的介入才救了他们的命。他看到伊斯塔万三被炸时的恐惧的回声又一次在他的心里回荡。死亡离我们只有片刻之遥,而幼发拉底却没有表现出恐惧。她知道他们会活下去的,就像她曾经引导他们到这艘船上并把他们救出来一样。曾经,他拒绝接受神力的观念,拒绝接受与神力交流的所谓圣人的观念。幼发拉底·基勒以她平静的权威把这种怀疑从他身上带走,让他对自己一生为之服务的始终不渝的理性的世俗之光提出质疑。
自从那天在Whisperhead山之后,一切都变了,朱巴变成了某种仍然无法在辛德曼的思想中归类的东西。一个守护进程吗?最后,凯瑞尔找不到任何其他的方法来解释。他失去了理智,失去了宝贵的帝国真理。然后恐怖又来了,这次是要把他们全部消灭。
但他住。多亏了幼发拉底,他们活了下来。辛德曼亲眼看到她变成了一个扭曲变形的怪物,身上只有一个银色的阿奎拉和她对人类帝皇的信仰。那天,他对否认的需要随着那个可恶的家伙一起消失了,迭代者看到了真理,真正的真理。基勒是帝皇意志的工具。对此没有其他解释。在他的伟大中——不,在他的神性中——帝皇给了这位想象家一些力量的碎片。是的,他们都变了,但最重要的是幼发拉底基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