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森斯坦号的航行(十二)(4)
“终于听见了,嗯?遗憾的是,事情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才使这一切成为现实。”
“我接受我的命运,”死亡守卫说,手指着封印在他的铠甲护胸上的誓词纸,“但我不明白。”
“不需要理解,”克鲁兹引用了一句古老的格言,“只需要服从。”
“不对,”加罗解释说。“服从,盲目的服从,会让我们跟随荷鲁斯到他的旗帜下,去反抗帝皇。我想知道为什么,伊克顿。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的父亲呢?”
这个问题反复出现。卢娜·沃尔夫的脸上掠过一个阴影。“该死的,纳撒尼尔。如果我注意到到这一点,但又太大意而没有接受,我真该死。”
“还有更多。”克鲁兹说“事后看来,我看到的都是些琐碎的事情,那些在当时意义不大的事情,一字一句的转述,亲戚们的眼神。现在,根据所发生的事情,他们突然表现出了不同的面貌。他沉思了一会儿。“Xavyer Jubal on Sixty-Three Nineteen(这点不确定),Interex的毁灭……达文,事情就是在达文开始好转,势头达到了顶点。荷鲁斯倒下了,然后他站了起来,被奥术治愈了。那时我就知道了,即使我不敢接受它的范围。人们把我们兄弟情谊的善良和开放的本性慢慢地转变为他们自己的目的。黑暗的阴影笼罩着那些曾经忠心耿耿的战士们的心,我曾看到阿斯塔特从一个小男孩成长为善良正直的兄弟。当我终于谈到这些事情时,他们认为我是一个老傻瓜,除了战争故事什么都没有,是他们嘲笑的对象。”卢娜的狼把目光移开。
“我的罪过,兄弟,我的罪过是我让他们得逞了。我选择了容易的路。”
加罗摇摇头。“如果这是真的,那么你就不会在这里了。如果说最近发生的事情教会了我什么的话,那就是每个人都有一个接受考验的时刻。就在他说这话的时候,幼发拉底基勒又一次浮现在他的脑海里。“那一刻发生的事情才是衡量我们的真正尺度,伊克顿。我们不能放弃,老头子。如果我们这样做,我们就会被诅咒。”
克鲁兹轻轻地笑了。“奇怪,我们选择了这个词,是不是?这个词充满了宗教和神圣信条的意味,与我们发誓要为之服务的世俗真理截然相反。”
“信仰并不总是宗教问题,”加罗说。“信仰可以是人也可以是神。”
“你这样认为吗?也许你应该冒险到甲板下,到第四十九层的空水塔去看看,和那里的人谈谈你的看法。”
加罗的额头出现了皱纹。“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船长,我听说您的船上有一座教堂,”伊克顿说,“教堂的信众一天比一天多。”
当默萨迪拍着辛德曼的肩膀时,他抬起头来。他放下电笔和石板。
他看到她身边有几个男人,两个穿着工程部制服的下级军官。
记录者犹豫了一下,其中一个说。“我们是来见圣人的。”
凯瑞尔斜瞥了一眼临时搭建的教堂。他看见幼发拉底在下面,边说边笑。“当然,”他开始说。“你可能得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