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森斯坦号的航行（八）(3)

“如果你是正确的，那么我们刚刚看到我们的指挥官不服从上级的直接命令。这是玩忽职守，至少应该受到严厉的惩罚!”德西乌斯皱起了眉头。“你知道我不喜欢福格瑞姆，但如果战帅知道了，我们所有，整个死亡守卫都会受到玷污!”
森德克扮了个鬼脸。“你怎么能这么快就决定好你的立场呢?我们的连长决不会没有良心的!”“如果他做了这件事，那么我毫不怀疑他有一个可信的动机。在你开始为自己的名誉感到悲哀之前，你至少要了解一下那是什么吗?”
德西乌斯的眼睛闪过。“很好,兄弟。我现在就去问他。”
在森德克阻止他之前，德修斯绕过全息石，快步走向vox的掩体，抓住了隔音的窗帘。当他把它扭回去的时候，两个阿斯塔特都听到了战争领袖对着声说话。
“去他的泰拉与你同在，”他说。没人回答他。
加罗从他蹲着的通讯讲坛旁抬起头来，遇到了他们的目光。他脸上那空洞、破碎的表情深深地刺痛了德修斯。甚至当他看见连长倒在伊斯塔万·埃斯特里斯身上，神志恍惚，正在恢复健康的时候，他也不象现在这样显得那么空虚和病态。
“大人?”他问。“这是什么?”
“暴风雨就要来了，索伦，”舰长用死一般的声音说。
加罗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自己从vox的掩体中拉出来，塔维茨的启示在他的脑海中翻腾，像某种奇怪的不适一样，侵蚀着他肌肉中的意志和力量。他所说的话……其意义是惊的。他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开了，没有理会爱森斯坦号船员们充满感情的目光，也没有注意到当通讯军官再次向他的凹室走去时，马斯流露出明显的不信任。
加罗越过他的肩膀向马斯发出命令。“Andronius联系。告诉他们那个流氓已经被消灭了，爆炸也夺去了他们的追踪船。没有幸存者。”
“真的是这样吗?”德修斯责备地问。
“塔维茨给了我……给了我们一个警告。你听到他在vox上说的话了。”
“大人啊，我只听到一些关于背叛和病毒炸弹的疯狂叫喊。就凭这一点，你就违抗命令了?”
森德克和他的弟兄们走到车厢的后面，本能地压低他们的声音。
“如果塔维茨说了这件事，那就不是谎话。”
德西乌斯冷笑道。“恕我直言，连长，我不认识这个，我不认为道听途说就足以使一个直接的命令被忽视——”
加罗的脾气又发作了，他一把抓住德修斯的脖子，使他失去了平衡。“我认识索尔·塔维茨，你这个小畜生，他的话胜过千千万万的埃冬隆的话!”他把他的吸血鬼支架插到德修斯面前。“你看见了吗，那个蚀刻画?那标记就是我所需要的全部保证!当你像我一样战斗了这么久，你就会明白有些事情甚至超越了大人的命令!”愤怒之下，他松开了另一个武士，握紧了拳头。
森德克吓得脸色苍白。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如果舰队中有船只准备向地面投放枯萎病弹头，这将意味着大规模屠杀我们成千上万的同胞。他摇摇头。看在誓言的份上，没有必要牺牲兄弟来消灭闹市区。何鲁斯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没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