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小说】血月莺歌 第三章(4)

德古拉在上，这么多年下来连芙兰都没有这样对待过自己。
“等等等，等一下……”蕾米莉亚舌头伸得老长，简直要窒息，像瓶香槟一样被月莺大叫着晃来晃去，“姐姐我错了，还给你就是！”
不过不是用你期待的方式。
说完，蕾米莉亚抬手一抖，将小狗玩偶扔到了半空中。眼见小狗玩偶翻滚着朝上飞去，月莺赶忙张开翅膀，试图飞起来伸手去够。
趁着被松手放开的当口，蕾米莉亚迅速俯身将披在转椅椅背上的外套掀起，蒙在月莺的头上，像用彩纸包装圣诞礼物一样把她的脑袋裹了个严严实实。措手不及的月莺在一片黑暗中发出含糊不清的闷叫，彻底分不清东南西北，像个还没学会走路的幼儿一样步子都迈不稳了。
但蕾米莉亚觉得这还不够，她甚至玩心大发，拖着月莺的肩膀把她当成陀螺飞快地转动起来。先顺时针来上十圈，再逆时针来上十圈。蕾米莉亚还从没想过，这么快就可以和月莺酱一块跳上交际舞，瞧她还站得直直的，舞蹈天赋一看就比芙兰强多了。
被耍得昏头转向的月莺就像站在一棵即将被砍倒的杉树上一样，慌不择路地振翅一跃——一声沉闷的巨响传来，天花板被她一头砸出了个手指头深的凹坑。
这下月莺的眼前可不只是黑漆漆的一片了，她看见了好多星星在飞。下方的蕾米莉亚见月莺这副窘相，不由得捂着肚子放声大笑。
然而两秒钟后，她就笑不出来了。
被痛觉刺激到的月莺感到浑身不自在，发泄似地尖叫起来，双掌向身前一推。蕾米莉亚瞬间感到一阵凉意袭来，慌忙朝侧旁一跃，她身后的地板上当即出现了一个游泳池大小的坑。
此时的月莺头上还裹着那件女式风衣，什么都看不见，只顾着用破坏来宣泄情绪。整间大办公室像是一幅被废弃的建筑草图一样，开始被月莺用无形的橡皮擦一点点擦除掉。储物柜被拦腰削断，和卡通片里演的一样，柜子顶端在半空中愣了一会儿才重重摔在底座上，旧书撒了一地，其中还有脱页的，飘出的纸张上下纷飞。
正因为月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往哪打，所以蕾米莉亚也不知道该往哪躲了。她像只受惊的仓鼠，溜到桌子后面，离肩头不到一公分的地方就被穿了个通透，飞到日光灯上，吊绳就被打断，蕾米莉亚猝不及防掉在地上，差点被摔碎的玻璃灯管扎伤。
到处都是东西掉落或倒塌发出的叮铃咣啷响。蕾米莉亚从围栏后探头想看月莺一眼，还没找着她在哪就急忙缩了回去——头顶两根毛瞬间短了半截。
蕾米莉亚背靠桌子瘫坐着，心脏怦怦直跳，大骂自己该死，
这种时候就应该让咲夜跟着，这样她就可以及时提醒自己不要玩得太过火了。
可惜现在，咲夜怕是分身乏术，无论如何都没法赶到大小姐身边。
时间往回拨半个小时，两人刚刚分开各自行动之后。
走廊外的公共区里浓烟弥漫，有机建材燃烧产生的刺鼻气味充斥在四周，一片昏暗中，墙角的盆栽仿佛都被熏得蔫了下去。爆炸的气浪将报刊栏和吧台上的茶杯瓶子推倒，地上的碎玻璃和尘土混杂在一起失去了光泽。头戴面罩，身穿厚重黑色石棉衣的消防队员刚刚赶到，正在四处洒水，将受伤或是吸进有害气体脸色蜡黄的职员送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