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小说】血月莺歌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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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开锁匠
在下午三点这个时间，系上外套扣子提着公文包，从伦敦萨利芬大道的参议院大楼走出来的人一般分两种。一种，往往低着头念念有词，明明已经踩着大理石台阶往外走，却仿佛面前还摆了张办公桌跟着他往外走；另一种，他们为枯燥乏味的工作感到厌烦，却为喋喋不休的牙医，或是可能在欧第尼俱乐部输掉桥牌游戏更加感到厌烦。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是所有政治工作者都是国家机器里的一颗螺丝钉，那些没有抱负和野心的政治工作者才是。
如果此时从大楼里走出来的安提·格里道姆听见这一说法，他一定再同意不过了。这位颇具影响力的议员不仅想做国家机器的操作者，还想亲手用一种古老却高效的进口零件改造它。
手里的公文包似乎比身边同僚们的要沉，外套上的玻璃扣子和他的眼睛一样泛出葡萄酒般的暗红色，格里道姆整个人像是刚赢得一场辩论一样挺直腰板踏下台阶，最后连根烟都没点就钻进了停在马路旁的车子里。
格里道姆左手无名指上一枚印着箭尾状图案的鲜红色戒指寓示出他有些个人的小癖好，比如，把真正的办公地点选在回住所的路上，这样做可以保证最好的隐蔽性。
“请您看看这个，先生，”男秘书和汽车引擎一同开了口，他将三四张文件交给格里道姆，“这是协会过去三日里的任务日程表，从内部会议的频繁程度上看，他们似乎发觉到里面有我们的人了。”
“反应比预想中要快，动作比预想中要慢，”从格里道姆牙缝里溜出来的每个字都像是在念叨阴森恶毒的咒语，“缪森先生的安危无需挂念，倒是他一直没向我们询问，埃文斯身亡，我们失去了要挟吸血鬼猎人协会最重要的筹码后，计划该如何进展？”
格里道姆的语气平静得出人意料，不知是他认为此事已经无关紧要，还是他认为世间的所有事情都无关紧要。
“事实上，他询问了，先生，就在一个小时前，”秘书从手机上调出备忘录，“当时缪森刚刚结束一场和组织高层的谈话，他意识到自己的暴露只是时间问题，于是发来联络催促我们尽快采取下一步行动。”
“告诉他，”格里道姆欠了欠身子，将目光从天空中一只燕鸥身上挪开，“相比于埃文斯，协会近期的动向变得弥足重要，传来的情报越多，我们计划成功的机率就越大，他也就越安全。”
“明白了，先生。”秘书把格里道姆的话一字不漏地输入进备忘录。
“那么，他今天的收获呢？有多少？”
“据他说，协会的嗅觉比想象中要灵敏。他们得知幽翎月莺·斯卡雷特作为爆炸案嫌疑犯被逮捕后就暂时放着她不管了，而是派出大量人手追查当天晚上与她同行的两名男性——也就是去取药剂的尼科和瓦尔。协会认为，若现在对幽翎月莺采取强硬手段会造成不良的社会影响，所以没有急于从警方手中接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