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森斯坦号的航行（六）(8)

‘纳撒尼尔,等等。’
加罗吃力地哼了一声，从支撑他的宝座上爬了下来，爬上了他的肉和金属脚上。他坚定地向前走了几步。“如果我能移动，我就能战斗。我要亲自去提丰告诉他。加罗推开门，迈着大步走出了牢房，每走一步，他都要狠狠地踢开一瘸一拐的人。
卡莱布看着他的主人从病床上站起来，大步走了，他的新肢体的钢铁和黄铜，就像他求生的钢铁意志一样，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他又独自一人在小房间里呆了一会儿，从口袋里掏出一捆纸，把它们平铺在支撑宝座的粗糙席子上。他小心翼翼地从脖子上的链子上抽出一个用螺栓壳刻成的小金属神像。这是一件简陋的东西，外表粗糙，但切割时却带着只有虔诚才能带来的那种谨慎。在光线的照射下，蚀刻的细线和针孔的图案勾勒出一个被太阳光线照射的高耸身影的轮廓。卡莱布把小图标放在纸上，用手掌互相压着。
现在他相信了，尽管这个想法很荒谬，但他可能需要更多的证据来证明自己的信仰。当他尊贵的主人在他面前的生死之间徘徊时，卡莱布站在加罗身旁，静静地读着折角传单上的字。“他的手压在我们所有人身上，我们每个人都应该对他忠心耿耿。他引导我们，教导我们，鼓励我们超越自我，但最重要的是，帝皇会保护我们。”
事实上，帝皇保护了纳撒尼尔·加罗。他答应了卡莱布的请求，救了他主人的命，并把从悬崖边回来的路指给了那个卫兵看。现在，管家完全明白了他以前所怀疑的一切。加罗是有目的的。阿斯塔特一家的生活，不是偶然的，也不是偶然的，而是因为人类之主希望如此。总有那么一刻，家司卡尔本能地知道这一刻很快就要到了，加罗将被派去执行一项只有他才能完成的任务。当那个时刻到来时，卡莱布的角色将是为这个人照亮道路。
卡莱布知道，把这件事告诉他的主人是不对的。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一直对自己保持着沉默的信念，现在还不是公开谈论这些信念的时候。但他能看见。他确信加罗正在逐渐转向他已经走过的那条路，这条路通向泰拉，通向宇宙中唯一真正神圣的存在——神皇本人。
当他确信没有人注意到他时，管家开始祈祷，他的双手摊开，摊开在《神圣帝皇的教堂》的书页上。
加罗的脸因为被链子锁住的愤怒而变得僵硬，每当这条新腿让他一瘸一拐的时候，他就会感到愤怒。肢体上微小的陀螺仪机制需要时间来学习他身体运动的动作和动力学，在它们学会之前，他将被迫像瘸子一样走路。不过，他想，至少他还能走路。依靠拐杖或其他支持的耻辱将是难以忍受的。
泰米特跟上了他的步伐。第四连连长已经放弃了劝说他回到医务室的念头，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边。泰米特脸上的不确定性很明显。以前从未见过他这么坏的脾气。
他们到达了忍耐号的指挥所，那是他们先头部队的私人房间和圣所的交汇处，当他在船上时，他们就把它当作自己的，穿过小中庭，进入了入口。加罗看到另一名警卫走在他前面，也想去同一个地方，他意识到那是伊格纳修斯·格鲁戈。第二连长听到一只钢脚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声音，转过身来，用轻蔑的眼光打量了加罗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