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之百(6)
“那你加油吧。”法瑟先生不知为何显得有些失落。
……
“因为不知名原因。”我微微叹气,“我的尝试失败了。就算收集,分析了大量数据,我依旧不能理解诗,我只懂了‘诗学’。”
“什么是‘诗学’?”法瑟先生问道。
“就是研究怎么写诗,分析诗的科学。“我解释道,”但是这没有用。我依然不能理解诗想要表达的是什么。“
“拥有了分析的方法,为什么还不能理解呢?”
“我知道诗的韵律,我知道诗的结构,我知道该怎样才能评判一首诗写得好还是不好。“我耸耸肩,”但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诗好,那些诗不好。”
“那你准备怎么办呢?”法瑟先生饶有兴味地看着我。
“我觉得应用学习密码的方式去理解诗是错误的。”我微微低头,“但我目前没有想出好的方法。”
“你要不试一下这样。”法瑟先生看向我,“你把每一句诗中的景象,按照你自己的想法画下来,怎么样?”
“做不到。”我道,“信息不足。”
“那这样吧……你看‘’这句诗,脑海中不会有什么画面吗?”
“不会,它没告诉我是什么花,距离江的距离,它红色的级数……”我说着,被法瑟先生打断了。
“这只是一个建议,去试一下,试一下吧……”法瑟先生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
“我尽力。”不由自主地答应下来。
“谢谢你。”法瑟先生不知为何一脸复杂的神情。
看着他愈显苍老的脸,身体某处隐隐约约痛了起来。
只是因为看到他不高兴的共情效应吗?还是其它什么?
我想转开话题:“法瑟先生,我能问你一个私人问题吗?”
他点点头。
我微笑道:“法瑟先生你为什么没有结婚呢?”
现在没有结婚的非常少,大部分都是被分配了合适的配偶。
他的神色恢复如常:“因为,感觉不太对。”
“感觉不太对……真是少见的理由呢。”我略感吃惊,将这记下。
“确实。”他笑笑,“太少了,根本找不到呢。”
……
“对于法瑟先生的考察已经过半了。”我道,”根据目前的情况看来你的考察结果很优异。”
“哦。”法瑟先生继续阅读着厚厚的诗集。
身旁的诗集渐渐稀疏了下来,如同剩余的时间一样。
法瑟先生的房间里,逐渐产生了一种熟悉感。有时我必须要提醒自己在这里的目的不是和法瑟先生一起读诗。
“法瑟先生。”我出声唤道。
他将书放下,一双黑瞳淡然地看着我。
“我感觉我好像能懂一点诗了。”我道。
他的眼神突然亮了起来,又暗了下去。
“你懂了哪一首诗呢?能给我说一下吗?”法瑟先生说到。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我有些不自信,”这是我画的画。”
递出一个显示屏,法瑟先生接了过去。
“我查了一下那时的鹜的分布情况,画上去了最可能的一种。然后查证了古代的水文资料,经过测算,应该是这个样子的。由于不知道具体时间和光线条件,我就以现代秋季晚6:43的光线条件为参考。构图方面较为精准地体现了鹜的飞行高度和它一般与江面的相对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