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HSAG-生命传说 IV(2)

在转角处最后的灯光下，他突然停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他的喘息。背后是长长的街，被灯光分成几段，偶尔有怪物出现又迅速离开，像梦，想幻觉。身前是最后的光明，通往前路的窄小街巷漆黑一片。
Apalu的叫喊声已经很远。Asino终于想起要继续跑下去。这次他跑得很快，迅速冲进夜色，不见了。
他们很快到家。当Gestan从车上下来时，他看到Isitias的样子就知道他病的很重。这孩子在自行车后座上佝偻着身子，双手像是要勒进自己的身体一般，紧闭双眼，抖作一团。
Gestan抱起他，Apalu已经打开了屋门和灯。Asino赶到时，他们正在往二楼走，连门和车都没来得及锁，于是他一边锁好车子，关好房门，一边大叫一声：“把他放到我的床上！”然后跟着跑上二楼。
Gestan把Isitias放到Asino的床上，小心地脱下他身上所有的脏衣服，为他把棉被盖好。但是这并没有缓解Isitias的颤抖，于是Gestan把Apalu的被子也盖了上去。
这个时候，Apalu已经端来一杯热水，Gestan就立刻去自己的工作室找药。Asino最后一个到，他径直来到自己的床前，一边喘着气一边看着Isitias发呆。
Gestan找来红外体温计，葡萄糖和退烧药。Gestan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在把体温计贴上Isitias的额头之后还是被吓了一跳：
他发烧到摄氏四十度。
于是Gestan有些忙乱地拿起杯子，却发现还没有打开葡萄糖的袋子；于是又放下杯子，打开葡萄糖，一不小心倒了一大把进去。他同事拿着杯子和糖袋，发现自己空不出手扶起Isitias，就叫Asino把他的弟弟扶起来，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应该先把手上的东西放下。Asino用手伸进被子轻轻撬起Isitias的身体，软绵绵又滚烫的躯干把Asino吓了一跳；用双手扶住这个孩子的背，他赤裸的身体毫无防备地展现在Asino面前，他赶快把头转向一边。
Gestan用葡萄糖水给Isitias灌了两片退烧药。他知道这孩子已经十一天没有吃东西了，除了今天中午不大管够的工作餐，他可能会就这样再也睁不开眼睛。Apalu自作主张地又去倒了一杯热水，又翻出来好多硬糖，Gestan给Isitias又灌了一杯葡萄糖水，并表示“他吃不了硬糖”，才和Asino一起把Isitias安置好。他想着总得给孩子看病，医院太远，还是请社区医生比较方便，看看时间还来得及，只是一家人还没吃晚饭……
屋子里死气沉沉的一片，好像有乌云堵死了窗口。谁也不说话，只有Isitias沉重的呼吸声似乎带着回音一样响彻在屋子里。
“我要去请医生。”Gestan突然站起来推开门，“你们两个过来吃点东西吧。”
他们一起来到楼下的餐桌前。Gestan叹了一口气，从冰箱里拿出一盒牛奶，又去厨房弄了一大块面包。
“凑合一下，好吗？我出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