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白故事——《照君》(2)

“许军！”
被称为许军的男人回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中年人。
“诶，听说你那鱼店不干了？为啥啊？”
许军陪着笑，回道：“卖观赏鱼不景气，琢磨着干点别的买卖。”
“哦，那行，你以后开什么店都知会街坊一声，都给你捧场去。”中年人说完便走了。
许军依旧笑着，点头说：“好，好。”
许军目送着中年人离去后，脸上的笑容也消散的干干净净。
过了一会，许军拎着几袋子出了菜市场，从透明的塑料袋里可以明显地看出来，菜多肉少。
许军把袋子放到自行车前面的车筐里，摇摇晃晃地骑回了家。
方才出来的屋子是原来观赏鱼店的仓库，鱼店被许军盘了出去，几桌人正在一楼虚掩的门后打麻将，声音很吵。许军看了一眼还未涂抹干净的旧招牌，便匆匆地上了楼，开门进了离仓库就几步远的家门。
许军把几袋子菜放在客厅的茶几上，斜倚在木制的沙发上，点了一根烟，刚抽了没两口，他就看见了茶几上摆放的照片，是一个漂亮女人和许军在曾经鲜艳靓丽的鱼店前剪彩的合影，这个漂亮女人，简直是和照君在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许军赶忙把照片收到了抽屉里，又闭上眼深吸了一口烟，时间仿佛在此刻静止。
“喂，起来了，要吃中午饭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传来。
照君睁开眼，抬起头，看到的是一脸得意的伙伴阿咏，她打扮得比照君精致很多，隐约间照君也注意到她画了眼线。
照君知道是要吃饭，眼神却特意向教室最后排看去。阿咏知道照君的意思，摇摇头：“今天他没来学校，就咱们俩。”
照君知道，“他”是叶亮，是阿咏的男朋友，班里有名的淘小子，不知道今天又去哪里踢球玩去了。
中午饭后，照君和阿咏一人拿着一杯冷饮在操场上散步。
阿咏忽然紧紧地盯着照君：“我怎么觉得你今天不一样？”
“没有啊。”照君不安地四处转移眼神，躲避阿咏。
“胡说，我看你也是有在意的人了对不对？”阿咏开玩笑似的问着，又去骚照君的痒。
照君难得地笑了：“哪有～”就躲避地跑开了。
两人追逐了没多久，就累的在台阶旁停了下来。阿咏先坐在了台阶上，抬头看着照君：“那，你为什么语文课下课被叫到办公室了？”
照君喝了一口冷饮，低头看着阿咏：“我去给老师背课文而已，你怎么又多想！”
阿咏一直笑着：“那，好吧，我相信你一次。”
本来还算愉快的气氛，忽然又陷入沉默，仿佛照君身边学生们的吵闹声也变得微弱起来。
照君先说了话：“今天，放学我自己先走了……”
阿咏站起身，问道：“还去便利店啊？”
照君尴尬地笑了笑：“嗯，今天发工资。”
傍晚，照君背着书包从便利店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薄薄的信封，看起来里面也并没有多少钱。
照君走得也算快，趁着天还没黑，走到了依旧热闹的鱼店门口，照君走了进去。
偌大的店面放了好几台麻将桌，人声熙攘，烟雾缭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