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屠杀(5)
他知道的,塔洛斯想道。他感觉到它了,药剂师的面部表情暴露了他忽如其来的痛楚。
“我从未杀死过其他军团的士兵。”塔洛斯说,“仅此而已。我禁不住好奇那是种怎样的感觉。”
“之前我已见你杀了很多,兄弟。我亲眼见证了你的行径。”
药剂师点了点头,算是让步。“是但也不是。处刑拷打与谋杀不能等同。”
*1 wave,也指舰船驶过时留下的尾波
*2 Xiphon Interceptor,我并不知道xiphon是什么,只记得xipho(ξίφος)指的是古希腊人自铁器时代开始使用的一种双刃短剑,古希腊语中这一词即有剑(或是生命与死亡之力)的意思,遂译作剑式拦截机。
第三部分
渐暗式炮艇*1是一只遍体覆有肮脏的蓝色与青铜色的鸦鸟。外星异形与变节者的尸体被半熔化的精金链条绑缚在艇身上,尸体在进入大气之时持续燃烧直至化为焦骨。在行动间歇更替它们就如第一利爪的战士以往的任何一次协同作战一样庄严。倘若未有敌人现身,身为午夜领主的马察里昂的小队倒也不会做出比将己方人类船员钉在上面充数更恶劣的事情。
当震颤的炮艇停在他们面前时,塔洛斯已同兄弟们伫立在了黑暗中。所有人都舍弃了背后固锁,代之以站在用于快速部署的前部舱室内,抓握着头顶的栏杆。唯一的慎重举措是靴底的磁力锁定装置将他们固定在颤动的地板上。
“五分钟,”马察里昂说道,“带上头盔。”
塔洛斯将头盔套入位置,让他的视线染上战术显示屏的红色。目标指针忽隐忽现,弹药计数闪动着。目镜中的诺斯特拉莫符文向下滚动着,在他接收小队的生命体征与数据时。装甲系统将肾上腺激活药剂注入交错在躯干下至脊柱的植入管内,打断了他的思绪沉陷。
“第一利爪,计数,”马察里昂下令。连长的严厉语令被通讯器的噪音破坏了。
“塔洛斯,到。”药剂师即刻回答道。
“范德烈,到。”片刻之后安拉希军士回应。
“鲁文,到。”
“夏尔,到。”
“西里昂,到。”
“萨·泽尔,到。”
“收到。”马察里昂的嗓音在气氛紧张的通讯网路上响起。“第二利爪,计数。”
一同进行的还有甲板上其他利爪小队登陆艇的报告。塔洛斯注视着每一个十连同阶成员的名字字符短促地鸣闪过他的视网膜显示屏,同时他们的生命体征传输进他的医用手铠内。
“九十二人*2,”塔洛斯说出了计数结果。他转头看向小队领导席位的连长。马察里昂正在对他的双联爆弹枪进行最后校准。“第十连准备完毕。”塔洛斯告诉他。
“Viris colratha dathsethicara tesh dasocallian. *3”马察里昂以毒蛇般的诺斯特拉莫语喁喁细语。“Solruthis veh za jasz.”
我父的子嗣,挺立于午夜的庇覆下吧,我们将带来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