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黎明5(14)

“审判官陶斯，”加百列平淡地打断道，“很高兴见到你。正如你所见，我们非常忙，我要为没能及时通知你而道歉。” 
“现在没时间开玩笑，”末底改说，丝毫不接受加百列的说法。“你不仅在没有通知帝国审判庭官方代表的情况下离开了营地，而且我还得知你在对灵族宣战前找到并摧毁了一个可能存在巨大价值的异族制物，又从布罗姆那里征调了一只分遣队来守卫前线基地。不必多言，连长，审判庭不会把这些当作友善的举动的。” 
“布罗姆上校，你好。”加百列说，选择了无视末底改的长篇大论——并提醒所有人审判庭无权干涉阿斯塔特修会。布罗姆快速地点了一下头，然后又耸耸肩，似乎在表示他和加百列一样是陶斯的不悦的牺牲品。 
“我不会被忽视，安杰罗连长，而你必须回答我。我或许无权指挥你宝贵的血鸦，但我完全有权利将你以妨碍审判庭行动的罪名监禁起来。”末底改气急败坏地说。 
“你做得过火了，审判官，”加百列平静地说，些许眯起的绿色眼睛紧盯着末底改。“我没有妨碍任何人。你很明确地表明对塔尔塔洛斯上的发生的事情毫无兴趣，并确信这一切都将在即将到来的亚空间风暴中受到定罪与惩罚。在这个背景下，我想不出除了没有通知您我们在此地的活动之外还有什么无礼之处。如果您想就此事在审判长面前争论的话，那我很乐意陪你玩玩。但不是现在——或许以后吧。正如你所看到的，这里还有很多事急着要我照料。你或许注意到了，比如，阿尔法军团垃圾们的尸体还躺在山顶各处——就是那支你确信不存在的混沌部队。”加百列略带炫耀地结束了发言。
“没错，加百列，确实是令人印象深刻的景象。”末底改恢复了镇定，环视着四周答道，“但我没说过混沌从未踏上这个星球。相反，我说的是，如果混沌势力确实存在，那么迫在眉睫的亚空间风暴会为我们解决掉他们——使我们免于陷入毫无意义的冲突，并挽救无数你的血鸦和布罗姆的'塔尔塔洛斯人'的性命。比如，克拉里斯军士，将会健康地活着。”他咄咄逼人地补充道。
“克拉里斯军士还活着，”加百列咬着牙回答，“而且他也会恢复健康。” 
“希望你是对的，连长，毕竟他的死一定会压在你的良知上。而且我想你的良心今天一定已经负担的够重的了。”末底改并未在血鸦连长面前退缩，即便加百列的颈部已经鼓起了成束的肌肉。马提尔军士站到他身边，但末底改无法确定他想要拥护还是缓解连长的怒气。 
“正如我已经阐明过的，审判官陶斯，血鸦会留在这里直到最后一刻——在那之前，我们会不停追逐这不断展开的谜团。我们还有时间——接近两天的时间。”加百列说，他的嗓音仍因愤怒而发紧
“连长，我并没有……质疑您对血鸦的决策，”末底改仔细选择着用词。“但是至于为了你的目标而调用帝国卫队——” 
“我的目标！”加百列大吼到，努力克制着心中的愤怒，“现在你又一次控告我依个人安排行动，审判官。如果你不是帝皇的代言人，那我会在你挑战我和血鸦的荣耀的瞬间杀死你。但隐藏在你身后的标记赐予你责任，陶斯。”加百列说，几乎将那个人的名字啐在了陶斯脸上。“这是你的责任，正如它也是我的一样，去抹杀每一丝异端的存在和混沌的腐蚀。我的良知吻合了我的责任，那么你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