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黎明5(13)

“不，我不觉得。”马提尔答道，对着加入讨论的智库馆长轻轻地点头致意。“根据爆炸物的摆放位置，它看上去是用来炸塌山顶的这片区域——掩埋石碑，以及它周围的所有人。”
“克拉里斯确实说过灵族离开地很匆忙，所以或许是我们在他们完成工作前将之打断了？或许次元蜘蛛是被留下来完成爆破的？”加百列猜测，用目光向其他人征求着意见。 
“又或者他们离开山顶是为了引诱我们进来，以石碑为诱饵，等我们靠近时，次元蜘蛛就会将我们一起炸掉？”埃萨德提出了比连长更为多疑的猜想。“我们不能在证据不足时就假定异星人没有危害，加百列。仅仅通过他们是我们敌人的敌人并不足以证明他们就是我们的朋友。看看他们对克拉里斯做了什么。” 
“无论如何，”加百列点头认可着埃萨德的观点。“灵族一定认为我们会检查石碑，而且看上去他们在竭力确保阿尔法军团没有机会看到它。”加百列对着身后的血腥战场点了一下头。
“我们一定要看看它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埃萨德，麻烦你去调查石碑……时间随你而定。”
埃萨德点点头然后走向石碑，小心穿过环绕着它的星际战士们。他举起手触摸着石碑光滑而平凡的表面，凝神聚气地闭上双眼。在石碑的深处，有一种微弱而有节奏的脉动，就像是呼吸一般。他向前倾身，将耳朵贴在石碑上，延伸思绪辨别声音中所蕴含的暗示。那是种低语。 
犀牛引擎启动的咆哮声让马提尔和加百列从石碑前转过头。一辆犀牛开始沿山坡向下，向柯瑞思通路的前线基地开去。由于克拉里斯的小队拒绝离开他们的军士，所以侦查摩托跟在它的两侧提供掩护。屹立于顶部敞开的装甲运兵车之上的战团旗手手中紧握着血鸦战旗，标记出光荣的战士所走过的路。劲风鼓动下的旗帜在山巅飘扬，黑色乌鸦仿佛在扇动翅膀，中心的暗红色血滴如同心脏般跳动着。
“愿帝皇治愈他的伤口。”加百列凝视着车队轻声说道。马提尔尊敬地低下头。
当运兵车驶出视野范围，另外一种引擎的响动突然随风传了过来，加百列立刻看向地平线。它听起来并不像另一辆犀牛，但移动速度又比带克拉里斯前去接受医疗救治的车队要快得多。不管它是什么，几秒钟过后，一辆红黑相间的'塔尔塔洛斯人'奇美拉高速冲上山顶，在山坡的转角处飞了起来，然后重重地落下并继续前进。 
运输车突然转向，滑出一条丑陋的弧线还差点就从山顶上掉下去，但它最后还是努力扳了回来，并向血鸦开来，峭壁上的泥土在重压下纷纷崩塌。 
奇美拉轰响着碾过山顶上散布的尸体，厚重的履带随意地压碎他们，明显毫不关心他们是混沌星际战士还是仍在冒烟的灵族。运兵车在加百列和马提尔面前停住，在后面留下一条碎肉和鲜血铺就的道路。 
通过到来的方式，加百列已经知道是谁来了。随着尾部舱门缓缓放下，审判官陶斯走进上午的阳光之中，身后还拽着如同受挫的狗一般的布罗姆上校。
“安杰罗连长，这简直让人无法忍受——”末底改走向加百列，沉重的喘气直接吹在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