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猎手（节选）六(3)

「方位。」它向舵手要求，在获得回答后它对着通信官说道，「通知我们的雷鹰他们还有两分钟的时间可以升空离地，要不然就无舰可归了。」
「我们会再九十秒内抵达17-17区上空，大人！」
「让我的船减速，凡人，我不在乎要怎么办到，做就对了，替雷鹰争取时间。」
摇晃威胁到了狩猎。
塔洛斯在重力对他们的行动造成不便时发出咒骂，他的爆弹打歪了，在舱室内，第二个血天使小队死守在一个还未开启的登舰舱前，他们依托着黑市的墙壁提供的少许庇护朝着第一利爪小队反击。塔洛斯和他的兄弟们则是利用走廊的转角为掩护。
两边都动弹不得。
「兄弟，我有坏消息。」艾德海默传讯，他蹲伏在先知的旁边，和塔洛斯一起集中火力，「有看到他们正在保护的登舰舱吗？」
塔洛斯又点放了三发毫无准头的爆弹，「看见了。」，它的外壳在原本的红色金属穿透船舱时已经烧的焦黑扭曲。「很难漏看，艾德海默。」
「那是无畏机甲用的夹舱。」
「什么？你怎么能肯定？」
「看看它在我们的船壳上打出那该死的大洞！」
塔洛斯探出墙角观察，他忍住了强烈的叹息冲动。
「你说对了。」
「我一直都是对的。」
船舰再次摇晃，力道强的足以把两名血天使甩离黑色的甲板地面，乌萨斯和萨尔同时也脚步不稳，发出诺斯特拉姆文的咒骂。
就如同庆祝新季节到来的钢铁之花，夹舱花苞状的前舱门打了开来，里面巨大的身影轰鸣向前，一个深红金属的庞然大物，咆哮着挑战。
「我会终结你们，叛徒，我会终结你们所有人！」
两个小队之间的空气顿时在不可见的热流下沸腾，而塔洛斯头盔显示器上的温度指示计量开始病态地急速攀升，无畏机甲上巨大的多重热熔炮，足以将战车轰成一滩泥浆，现在才不过刚开始暖机。
「它有蒸发加农炮！」马库沈在通信网上说道「我们死定了。」
「对我来说正好，我受够你讲不停的乌鸦嘴了。」谢里昂回答。
塔洛斯屈身躲在宝贵的掩蔽后方，一边将爆弹枪探出盲射一边在通信网上呼叫。
「这是第一利爪小队的塔洛斯，要求紧急增援，位置在凡人甲板区后段。」
回应的声音响彻了他的灵魂。
「明白了，我的兄弟。」
他看见了艾德海默死亡。
那不过是转瞬间的事。
这名中士高举着剑行云流水般地冲向无畏机甲，那台战争机器以无法想像的速度靠着他的躯干轴转过身，从多管热熔炮中发射了不可见但嘶嘶作响的高热，艾德海默的战甲在一个心跳之间就被烤熟、四散，关节部蒸发，空荡的战甲融化为甲板上的泥浆，任何生物质都已经不复存在。
转瞬过后。
这全是为了拯救马库沈和乌萨斯，他俩在房间的另一端受了伤，塔洛斯举起爆弹枪掩护他们，也被回敬的血天使命中。
这些血天使有自杀倾向吗？居然在一艘船内发射热熔武器？船壳还没有被液化，所有人还没被急速排出的空气给冲刷出去简直是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