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猎手（节选）六(2)

「武器阵列组，了解。」
来吧。靠近点。靠近点。
舰桥再次晃动，代表着血天使打击巡洋舰恶意号的符文以刺枪之势挺进，就是这艘船，就是她会发射登舰部队到复仇之魂和血盟号上，对方已经完全进入自己的扫描范围了，他们很快就会发现战帅的旗舰有多么脆弱，船身内空空如也，缺乏阿斯塔特来保护船舰。
舰桥的照明转暗，然后失效了几秒钟。舰队在彼此交错时向对方释放了狂风暴雨般的弹幕。而像血盟号这样小型主力舰的伤害承受能力是远逊於复仇之魂号这样的战舰的。
「护盾崩溃。」一名海兵发出呼叫，冲击摇晃着船身。
「我主。」一名武器官说道「他们已经进入武器阵列的射程了。」
等等，再等等…
「大人，敌巡洋舰恶意号发射登舰舱了。」
至尊者发出一阵过去可能是咯咯笑声的声响，「所有武器阵列，开火。」
八个荚舱符文中有两个在全像投影仪的显示上消失，其他疾驰冲向他们的目标船舰，四个击中了血盟号。
至尊者冷静地要求打开了全舰通信网，一名在控制台前的水兵对他点了点头。
「所有利爪小队注意，这里是至尊者，有二十至四十名血天使就在刚刚使用突击舱入侵舰内，撞击地点已经发送给小队指挥官，找出那些忠诚派，我的兄弟们，杀光他们。」
至尊者从指挥座上起身，拖着它庞大的装甲化身区来到观景台上，透过舷窗它能够看见下方代表克里提的灰色球体。
「损害报告。」
「轻度结构损伤，主要位於右舷。」
「要引擎厅从反应炉内开始排出电浆，将能量直接排入虚空。」
「长官？」他的人类舰桥副官迟疑了。
「照我说的做，凡人。」
「就照您的旨意，主人。」
「通信官。」
「是，我主。」
「传送紧急迫降信号给复仇之魂号，告知对方我舰受到损及反应炉的损伤，正因为动力流失受到行星重力的牵引，我舰引擎已经锁死在全功率。」
当困惑的通信官服从之后，至尊者面向舵手。
「我们已经排出电浆了吗？对血盟号进行自我扫描，我们看起来有像因为反应炉破损而失血的样子吗？」
舵手们俯身盯着显控台，「有的，大人。」其中一人回答。
「那就开始下潜。」至尊者狞笑。
「什么？」马列克往前一步「大人，您疯了吗？」
「下潜！」
血盟号是在人类风雨飘缈的年代之前由火星的船厂制造出来的，自从她从那些足以兴建整只庞大舰队的铸造厂中诞生以来从未触及过地面，而且也从未进入过大气圈，当她燃烧着冲过克里提乌云密布的天空时，至尊者的眼睛依然是阖上的，对於战情厅甲板上的动静看都不看一眼。
它的战舰，比起自己扭曲的身体，这个怪物更熟悉这艘船舰，透过脊髓上的神经连结，痛苦的震波从血盟号的外壳传遍了至尊者的身躯。
舰桥组员不是紧抓着眼前的显控台就是被紧绑在自己的座椅上，黑甲卫被迫屈膝跪地，即使他们强化过的肌肉纤维也在重力的压迫之下无能为力，他们看起来就像跪倒在至尊者王座前的信徒一般，这让这个生物在这短短一瞬间露出了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