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阳】北有朝阳（四十二）(2)

“顾北，你这样，我也心疼”。
“陶先生，我不想有一天像晓君姐一样放掉笼里的鸟，用所有的无能为力。”陶阳一遍一遍轻轻拍着顾北的背，语气温柔却做不到平缓，少见的柔软模样的顾北让他有点心乱“因为这个，难过了?”
“嗯，她放走了鸟，也放走了书唯的爸爸。”陶阳收回搁在顾北肩膀的下巴，除了满眼的担心还有疑惑看着顾北“书唯爸爸离开了?”
“死了，算离开么?”陶阳抹掉顾北在说出这句话时刚好跑出眼眶的眼泪，重新把顾北揽在怀里“放走那只鸟，这挺好的。”
“好么?有什么好的!我宁愿我们的场景里有所有的争吵，怨恨，难过，牵手，拥抱，和好，也不愿拿起所有的无可奈何放走那只鸟，留下空笼子在朝夕之间染起满眼尘埃。”
“顾北，晓君姐如今带着书唯过得不算太糟，至少开个客栈人来人往，平淡安好。你看人家晓君姐不挺坚强的么，你怎么还难过得哭鼻子了呢”。顾北紧了紧环着陶阳脖子的手，下巴松松的搭在他肩头“陶先生，我不愿像放掉那只鸟一样放掉你，所以我不想坚强”。
“顾北，我不是笼里的那只鸟，我飞不走，也不想走。”
“可是书唯爸爸就走掉了，带着全部的事实难料!我害怕了”。
“我就守着我家姑娘，哪儿也不去好不好。你一天叫着我名字，我就一天守在你身边好不好。”
“陶先生”。
“嗯”。
“我是喜欢你的” 。
“我知道”。
“虽然会生你气，虽然会顶嘴，虽然争吵不理你，但都不是不愿见你”。
“我知道”。
“你不知道!因为曾经我们有那么多的针锋相对，你怎么能知道”。
“我知道，因为你所有的言不由衷我全都走过” 。
“为什么?” 
“因为.........爱你!”
此时门外的敲门声，导致顾北并没有听清耳边的声音。但却有从窗外飘进的风散在空气里，带起了因刚刚洗完澡还残留在房间角落的沐浴露的香味。
——其实，对顾北来说爱情是包括嗅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