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阳】北有朝阳（二十一）

顾北被偶尔略显温柔的话语弄得晃了神，只剩下直勾勾的盯着陶阳看的眼睛时不时还眨巴两下。
“盯着我看干嘛”。
“你好看呗”。
“我好看，我好看那你宁愿回家都不愿来看看我”得，起承转合还是给绕到这里了。顾北刚准备向陶阳解释的时候，就被手机铃声给打断了，顾北开始有点不懂了，手机占有这么重要的戏份么，怎么每次都打断得这么严丝合缝呢。一看是一陌生来电，从直觉上来说顾北觉得是自己的客户。
顾北向陶阳指指手里手机，示意需要接一下电话，跟着按了接听键“喂，请问你哪位？”电话那头确实是个陌生的声音“你好，请问你是顾北吗？”
“嗯，请问你是？”
“我是于乐天。说起来这么久不见，你的声音我还楞没听出来，我还以为我自个儿打错了呢!”
“彼此彼此啊。前两天我妈还和我说起你，老太太要来北京，说你非要去机场接她。你也是闲得，你没事儿招惹她干嘛啊，你忘了当年被我妈捏过的脸了吗？” 顾北一想起来就觉得可乐，小时候的于乐天其实不算胖，但脸看起来总是肉嘟嘟的，而母亲大人每次一看见他总要捏捏他的脸，顾北那时候一直觉得于乐天的脸时常呈现一种浮肿状都是被她母亲给糟践的。
“咱能不提那些糟心的峥嵘岁月么。其实我给你打电话是有一件公事儿要和你说一下的，你前段时间给我的设计图纸好像消防有点儿问题，我刚刚打电话去你们公司，你们领导说你今天走得早一点儿，让我直接给你打电话，如果有需要的话让你来我们公司一趟，再把图纸拿回去改改。”
“所以前段时间那个收我图纸的于副总是你!”顾北这才明白原来那天不是自己一时恍惚的错觉，并没有看起来眼熟，而是自己压根儿就认识。
“嗯，是我”
“是你你当初一声不吭，接了我图纸就走人，怎么着作为乙方代表的我给你这副总丢脸了么!”
“这话从何说起，当时我真没认出来是你，就觉着眼熟，又想不起来，我还以为是我自己想多了呢，你这当年的小丫头长成大姑娘真的很考我眼力的。还是前几天何姨给我发了张你照片，说是方便到时候联系有个准头，我才反应过来那天的人是你。”
“成吧，不和你计较了。那我这就过来，你把图纸准备好。” 说完顾北挂了电话。而于此同时，顾北看见陶阳用那并不阳光灿烂的脸瞅着她。
“说说看吧，这次又是哪个领导。”
“甲方客户” 。
“男的女的？”
“男的，但是工作场合不分男女。”
“但我听你跟这儿说的眉飞色舞的不止工作对象那么简单吧。” 顾北看眼前这位先生说话阴阳怪气的赶紧坐到他身边，陶阳随即撇过脸去不理她。顾北伸出两只手，把刚刚撇过去的脸给转了回来，对着自己，然后开始用哄小孩儿一样的语气解释所有的一切。而听完整个故事的陶阳还是忍不住的冲顾北说“所以你说了这么多的目的就是要走，对吗？”
“这不都是工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