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猎手（节选）二(7)

[但复仇就是复仇，着对我来说这就足够了。为什么你对此显出蔑视与不屑？]
[那你所收获的荣光与恶名，全部来自于违反我们父亲最后的愿望。抗命犯纪从来没有过如此的荣耀。]
[你…]塔罗斯放低了声音，厌倦了继续争论老旧的话题。[你的抱怨如同被从母亲奶水旁拖开的幼童一般，不要再哭诉了，Ruven。]
术士没有做出回应。他发出的瘆人的冷笑在狭小的驾驶舱内如四周墙壁一般冰冷。
塔罗斯没有回复传来的通讯。他知道在第十连之外，他并没有获得很多军团战士的钦佩-他猜钦佩他与希望他死的兄弟数量大概相当-但向杀死原体凶手复仇的行为为他赢得了残忍的名声。他怀疑他们的敌意更多的来自于他们没有亲身猎捕杀死午夜幽魂凶手的羞惭。就鲁文来说这点再明显不过了。
Xarl做出了回复，[是的,是的,我们军团的幸运星还活着呢。我需要一份能够接受幸存者的战舰名单。]
接近三十个识别信号在随后的六十秒内闪烁在显示屏上。
[那是血盟号的识别码,]塔罗斯点了点屏幕。[他们仍在这里…]
他们切换到近轨全景视角，看着庞大的战舰群互相擦身而过，从前方，从上方，从所有的方向。两支舰队在诡异无声，沉静与狂怒并存的虚空战场中相遇。
[…某个地方,]塔罗斯断断续续地将话说完。
Xarl将引擎出力从大气层切换到近轨模式，让炮艇机猛冲向前。雷鹰机腹深处传来一阵不和谐的隆隆响声。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让Sar Zell驾驶,]Cyrion指出。
[我以后再不会为烈爪驾驶,]Xarl回应道[你认为你们能享受掠夺的乐趣而把我丢在后面？我们以后训练奴隶来驾驶，也许是Quintus。]
[也许。]塔罗斯同意道。
足够小到躲开敌人的注意，雷鹰继续前行。星际舞蹈般的轨道战斗在他们眼前进行着。不远处，猎人前兆号庞大，黝黑的舰体痛苦地缓缓翻滚着，它的虚空盾不断溅出青紫的伤痕;而另一边，两艘始祖战团的打击巡洋舰颤抖着飞离濒死的忠诚挽歌号，用火力不断将路线上的残骸轰开，全力试图在它殉爆前逃开。
成群的第八军团战机，由机仆与海军仆役所驾驶，蜂拥攻击始祖战团的巡洋舰，小型武器在虚空盾上激起火花。航母与战列舰，饰着午夜蓝的华丽涂装，承受着敌方回击的火力。每过一刻都有服役数个世纪的古老战舰被无情的抹杀，舰体在过载动力核心的爆炸中断成数截向四周散去。其他的则变成了沉默与冰冷的残骸，舔舐着舰体的火焰慢慢熄灭下去。
Xarl斜弯着接近猎人前兆号的舰体，快速飞过它的上层建筑，插进中线塔楼群中。刺眼的光焰在战舰向上方较小的敌舰发射武器时不断闪烁。Xarl咒骂着刺眼的白光，紧咬牙关继续飞行。
[我做不到,]他说。
[如果你做不到我们就死定了,]塔罗斯说。
Xarl发出一阵不情愿的嘀咕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