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猎手（节选）二(4)

全部五名执政官都离开了安全的藏身处。 所有5人站在空旷处， 他们的肋骨紧锁，身体扭动着如同电流通过全身。就在第一烈爪眼前，其中两人丢下了武器。他们空出的手指扭动着，抽搐着，身体完全失去控制。
一个人影踏入他们身后。 扭曲的长角优雅地从精心绘着头骨面甲的头盔上扬起。他的T型护目镜看着面前这片毫无生机的寂静。一只装甲手套中抓一把古老的爆弹枪。而另一只手中握着一柄黑铁与水银的法杖， 杖头装饰一串人类头骨。
执政官们的头盔中不时爆出杂乱的通讯信号，他们试图将所受的折磨尖叫而出。烟雾从被融化的装甲接缝中飘出，他们癫痫般的抖动成倍增强。就当空孔在装甲板上浮现时，融化的残渣中的尖叫终于停止了。
一个接着一个，他们瘫倒在机库甲板上，体内器官被液化的浑浊液体在每一具动力甲上喷出。
那个人影低下了他的法杖，冷静地走向第一烈爪。
[你该不会想不等我就离开吧？对么？]Ruven问到，他的声音不带有任何一丝的感情。]
[没有,]塔罗斯撒谎道，[想都没有想过。]
狂风在机舱破损的窗口外狂啸。Uzas的人皮斗篷随风飞扬，而Xarl动力甲上挂着的头骨如风铃般作响。Sa Zell在驾驶座上稍稍前倾,天赋般熟练地操作。]
从空中望去，堡垒如同大地上的一片伤痕——— 一座城堡在毁灭的巨浪中挣扎。烟幕从破损的城楼中涌出，成排的防御炮阵在熊熊燃烧而上层建筑全部被毁，满布岩石上的伤疤则是登陆舱撞击留下的痕迹， 嚎叫与尖啸着的炮艇与兰德速攻艇如厚重的乌云般涌入燃烧的天空。
第一烈爪偷来的炮艇在剧烈的抖动中向上攀升，进风口猛烈地吸入浓烟而火焰由引擎中喷出。 在几下心跳之间就加速冲入堡垒上方的烟幕中。 拽光弹在他们两旁与下方的机体上近身擦过。
[我们还好,] Sar Zell在小队共享通讯上说到。
[听起来可不好，] 塔罗斯担忧道，他绑在身下的座位抖动着。
[我们在烟幕中，我们现在安全了，至少到灰烬堵塞引擎为止。]
塔罗斯指着他们前方，[那是什么？]先知问到。一个明亮的影子，如第二个太阳般光亮， 在他们头顶被黑云包裹着。燃烧的光剑从白炙的核心中向各个方向射出。 
[那是个—]Sar Zell没讲完那句话。他板着控制杆，炮艇扭转的如此剧烈以至于每一颗螺栓，每一片甲板都在极度折磨下发出刺耳的尖叫。
第二个太阳带着狂狮般的尖啸与他们快速擦身而过，仍然带着与大气层摩擦所产生的烈焰。
塔罗斯放开了不由自主闭住的呼吸。那个登陆仓迅速在视线中消失。
[刚才太险了，]Sar Zell承认道。
[兄弟…]塔罗斯在接近警报响起的同时指出，[还有其他的东西。]
[看见了， 我看见了。]
不论那是什么，那东西在他们身边平行飞翔。一个正在上升的镜像，引擎中喷出同样的火焰。一刹那间，那个或隐或现的阴影冲出了大团的烟幕。提供了足够长的时间来显现出舱体的涂装，在满身战伤下仍然清晰可见。